“......”
满室皆静,落可闻针。
连满口“谨记在心”的赵宗懿也低下了头。
唯独这件,是几兄弟无法答应的。
......
见一屋子人没一个搭话,老贾又是苦笑一声,心知自己又是多此一举了。
“罢了,老夫去也,你们好自为知!”
说完,最后再看一见赵允让的书房。心道,老王爷,昌朝这就下去与你请罪!
之后,再不迟疑,大步出屋。
等贾昌朝已经走出了屋子,赵宗懿这才回过神来,追了出去。
“亚父,我送你!”
贾昌朝略顿了一下,“也好,随我来吧。”
待二人行至院中,贾子明也不待多送,停了下来。
转身看着赵宗懿,“老夫知道,刚刚的话你们是不会听的。”
赵宗懿窘然低头,“父王终一生之力才攒下的资本,确实......”
“确实不舍得。”
“诶,不听就不听吧!”
贾昌朝一点都不意外。
“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
“亚父请讲。”
“千万不能交给魏国公!”老目之中精光闪现。“否则......”
“你们兄弟一个都活不了!”
“......”
赵宗懿一时间没明白老贾言之何意,呆愣当场,
等他回过神来,哪还有贾昌朝的影子?老人就此出汝南王府,从此再无瓜葛。
......
在院中站了良久,赵宗懿猛的打了一个寒颤。不知为何,心中一阵一阵的发凉,仿佛失了了什么东西一般,空虚莫名。
弃掉贾昌朝,真的正确吗?
带着这个疑问,赵宗懿失魂落魄地回到书房。刚踏进门,就听见他那个十三弟正与兄弟们说话。
赵宗实声色厉敛地冷然出声:“贾昌朝......不能留!!”
赵宗懿一哆嗦,脸色顺间煞白。
“十三弟!”一声厉喝,朝着赵宗实就冲了过去,一把拎起他的衣襟。
“你疯了?那是父王亲自让你认下的亚父!”
被赵宗懿拎着衣领,赵宗实却不见惊慌。
“大哥,醒醒吧。”斜眼看了一眼赵宗懿,挣开他的大手。
“他知道的太多了,稍有差池,咱们一大家子都得陪葬!”
“也不至于吧?”
不等赵宗懿说话,赵宗楚觉得这个时候不说话不行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再怎么不顺,亚父可从没生过二心。”
“在京与不在京能一样吗?”赵宗实一声反问,立时问得赵宗楚不说话了。
赵宗实趁势又道:“如今朝中弹劾他的奏折一天多过一天。”
“宫里传回来的消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官家虽然留中不发,可是却把这些奏折都单挑出来放在了案头。”
“显然,赵祯也知道没有必要在扣着贾昌朝不放了,随时都可能把他打发出京。”
“呵....”
久未出声儿的赵宗汉干笑一声,斜眼打量着赵宗实,揶揄道:“怪谁呢?”
“魏国公的人为了通济渠案,想把亚父挤走。这个时候,咱们不帮亚父说话,还落井下石,亏你想的出来!”
“我......”赵宗实一阵语塞。“我可没落井下石。”
赵宗汉闻声,眼睛一睁,“都是自家兄弟,谁不知道谁啊?你敢说吴奎那帮人不是你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