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正经了。姐夫再拿妙锦取笑,妙锦可就走了啊。”她故意站起身。
“走吧走吧。正好,竹简不用给了。”
“讨厌!哪能就这么便宜了你!”妙锦重新坐下。
“不说笑了,我与你说说正事。”
“什么正事,妙锦洗耳恭听。”
“过两日我要回南京,那边大报恩寺塔的许多事情还等着我亲自定夺。你也知道,大报恩寺塔是我朝当下的另一项重大工程,至今已经施工七载,马虎不得,许多细节需要我亲自拍板。这回,宋礼也随我一道回去。你跟我去吗?”
“南京我就不去了。北边住久了,南方反倒不习惯。另外,这边还有些佛事需要我打理。”
“好吧,随你。”
“对了,你和宋大人都走了,北京新皇宫的工程,谁来管呢?”
“宋礼的那一摊,北京行在的工部官员已经理顺,日常工作蔡信他们按部就班往前推着走就是了,逢遇什么大事,不是还有北京留守行后军都督府呢嘛,安远侯柳升、成山侯王通都可以帮助解决。”
“那宗室方面呢?是否还是让太子过来主持?”
“高炽不行,我准备派他去淮河巡视赈灾,他一时过不来北京。”
“可这么重要的工程,宗室总得有人在此盯摊吧?”
“高煦这一年来在乐安还算踏实,进步不小,我看他是收了心。前些日子我派他代表我到曲阜祭孔,当地官员奏报,他中规中矩,表现沉稳多了。此时他正在济宁一带游玩,恰好有空。索性让他过北京来吧,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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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工程先管起来,这也算是给他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妙锦的脸上流露出疑虑的表情。
※
济宁卫指挥使靳荣在自己的卫所内设宴,给汉王朱高煦践行。
朱恒与王斌作陪。
靳荣向朱高煦频频敬酒。
“汉王殿下此次来到济宁地面,末将招待不周,还望殿下海涵。”
朱高煦道:“孤在这里又是吃,又是玩,叨扰多日,靳将军寸步不离,已经陪得很好了。”
“殿下明日就要离开济宁,末将备了些礼品,孝敬给殿下。”靳荣挥挥手。
士卒抬进来几大箱东西。
“都是些本地特产,不成敬意。”靳荣道。
“礼物就算了,”朱高煦道。“靳将军还不知道,孤刚刚接到父皇的诏命,要孤去北京代他主持新皇宫的营建。时间紧迫,孤连乐安都来不及回了,直接赶往北京城。所以这些东西嘛,就不带上了吧。”
“殿下进京代皇帝主持新皇宫营建?末将贺喜殿下!北京新皇宫乃我朝之千秋大业,殿下是服膺天下的一字并肩王,圣上只有把这个重要的工程交与殿下这样至亲至贵的亲王,才牢靠,才放心!”
“说的好!”朱高煦有些飘飘然。“孤也只是一心想为父皇分忧,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情。”他故作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