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宁乐是被任了了摇醒的。
“干嘛?”
宁乐瞟了一眼已经穿戴齐整的任了了,侧过身想再赖会儿床:“你倒是睡饱了,小爷差点没落枕。”
“本姑娘昨晚怎么睡你床上了?”
“自然是小爷抱你上床的。”
“那我,我身上……”
“总不能让你裹着湿浴巾睡吧?虽然以你的身体素质,想要染上风寒都不容易。”
“……虽说不大可能,不过你……真没对本姑娘做什么吧?”
“你猜?”
“我猜你想死一次。”任了了瞪了宁乐一眼,旋即道,“早餐吃什么,本姑娘去给你端上来?”
“既然起都起了,索性就一道下去吃吧。你不是嫌这几日伺候小爷太过辛苦嘛。”
宁乐坐起身,活动活动胳膊和脖子,见任了了居然就这么翻了篇,突然又有点不甘心:“喂,你对小爷就这么放心?我有长得那么人畜无害嘛?”
“你要真想欺负本姑娘,还用得着等到我睡熟以后?”
“……说的也是。”宁乐撇撇嘴,“那你还问?”
“哈?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身上还——难道本姑娘连问一句都不成?”
宁乐摊手:“得,怎么说你都有理。不过小爷可警告你啊,小爷可没说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也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你再这么挑逗小爷,小心玩火**。”
“知道啦。昨天本姑娘也实在是太累了。”
任了了蹦到宁乐身边,背着手嘿嘿一笑:“没把你憋坏吧?辛苦咯!”
“……”宁乐突然十分后悔,怎么就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选择了后者。
纳川坊二楼是为众客卿专设的餐厅,宁乐同任了了在这儿草草用过早点后,便准备告别离开。
“你今天也有事?”任了了轻咦了一声。
宁乐注意到任了了用了一个也字,但也没多问,只是点头道:“接了个任务,在西侧塔下的演武场……话说这个演武场好像是私人专供的吧?”
“西侧塔?”任了了一愣,“你是说正西方的塔堡?”
“除了那里,也没其他地方叫这名了吧。”宁乐皱眉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任了了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宁乐弯下腰,盯着任了了的脸:“嗯?你笑什么?”
“没有啊,本姑娘哪里笑了。”任了了立马一脸正经,冲他直摆手,“有事你就去忙吧,去吧去吧。”
“……莫名其妙。”宁乐摇摇头,这便转身离开了。
留下任了了一个人,眼中莫名流露出一丝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