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哥,小弟家中还有老母亲一人,如今都出来一个多月了,实在是担心家中老母,还请唐大哥体谅。”
朱汉三从怀中掏出一小块金子塞进唐周手中,面露惭愧之色,说道:“小弟扰了唐大哥的雅兴,实在罪该万死,这些权当小弟的一点心意,还请唐大哥勿要嫌少。”
“既然兄弟心忧家中老母,哥哥也不好阻拦,想回那便回吧!”
唐周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冷淡地说完后,转身离开。
“这...这种人岂止是二五仔。”
看着唐周前脚还笑脸相迎,后脚就冷漠无情,如此心性凉薄,朱汉三唯有在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张角那老匹夫莫不是瞎了眼,这种人都能收作弟子。
“老板,我们直接离开洛阳吗?”
张辽瞥了眼身旁的周仓后,问道。
“国之名-器,不可轻授,区区一些黄白之物,竟能如此堂而皇之的弄来,唉,当官难,百姓更难。”
朱汉三掂了掂手中的委任文书,自嘲地笑道。
“好一个国之名-器,不可轻授,然而,仁兄你还是接了不是?”
话音刚落,便从不远处传来一声耻笑。
“你是何人?我家大人的事,也是你能搬弄是非的?”
张辽目光一厉,闻声看去,只见一位衣着褴褛的青年正靠坐在不远处的石碑下,一边提着酒壶往嘴里倒,一边看向朱汉三等人,目露不屑,待酒水下肚,青年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嘲笑道:“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难道这位大人还想要难为在下不成?况且,在下说什么了吗?”
“找打!”
张辽闻言大怒,抬手就要打去。
“大家快来看呐,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哎哟喂,疼死我了,打死人了!大家快来看呐!”
青年也不怕,直接躺在地上打滚,一边抓耳挠腮,一边大呼小叫。
“你们看,那个官老爷要打他!”
“这位青年也太可怜了!”
“虽说是做了官,但也不能随便出手伤人啊?”
“人家有钱,你有吗?还是闭嘴吧你,别到时让那当官的听到了,有你好果子吃。”
......
实在是青年的样子太过夸张,一下子就引来了数十名百姓的围观,还别说,这些在大城市里生活的百姓,对朱汉三这种外地官员也没有多少害怕之心,不是指指点点,就是说三道四。
“这...”
张辽毕竟年轻,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举着拳头站在那里呆呆傻傻地看着朱汉三。
“好了,别闹了!”
朱汉三苦笑着拉下张辽的手,蹲在那青年身旁,打趣道:“看你吐字清晰,不如就跟着我做个小吏,如何?”
“现在说收留我,等出了洛阳城再想方设法的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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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嘿嘿一笑,继续翻滚大叫道:“哎呀呀,县太爷打人了,县太爷打人了。”
“小子,点到为止,你够了吧!”
周仓踏前一步,拔出一截腰刀,露出摄人寒芒,厉声道。
“只要这位县太爷赏在下一顿酒钱,这事就算了了。”
青年害怕周仓,连忙起身坐在地上,伸手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