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主公,既然揪出了白敬恩的真面目,那跟着白敬恩勾结的豪商大户,府衙亲信,也不要留情了,一查到底,尽快处斩,顺应人心!”
朱元璋点头,“好,就这么办!”
白敬恩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一张人皮,被剥下来,挂在了旗杆上面……至于他的尸体,则是落到了百姓手里,任由处置,结果也就不消多说了。
老朱返回了衙门大堂,他的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煞气,让人不自觉低下头,心怦怦乱跳。罗贯中就是这样,竟然不敢抬起头了。
这个煞星,谁惹得起啊?
奈何老朱却想起了他,朱元璋一脸真诚,“罗先生,让你看这些,就是想告诉你,咱治理地方的决心,还有咱的霹雳手段……怎么样,你说说,咱比高邮的诚王如何啊?”
老朱大马金刀,笑呵呵问道。
罗贯中却是五味杂陈……张士诚无论如何,也干不出活剥人皮的事情。
论起气魄手段,张士诚比朱元璋弱了许多。
但是朱元璋这种主公,他是接受不来的。
伴君如伴虎,这位就是吃人的老虎,太恐怖了!
“诚王,诚王以德服人,以仁义聚拢人心,上下和睦,优劣得所,自是另一番光景。”罗贯中说到这里,就停顿了下来,没敢戳朱元璋的肺管子。
但是谁都明白,接下来的半句就是你姓朱的以猛服人,行杀戮之事,不仁不义,比不上我们诚王。
朱元璋竟然不生气,反而朗声笑道:“先生此言差矣!咱不光会杀人,还会培养人才。先生读书不少,就跟着咱干吧!高邮城早晚会被元军攻克,你又何必回去送死!这样啊,咱筹备这个学堂,你来帮忙。”
老朱扭头看了看张希孟,笑道:“能给罗先生一个什么职位?”
张希孟思忖道:“不如就叫大学祭酒吧!”
“大学祭酒?怎么讲?”
张希孟道:“历代都有国子监祭酒执掌教化之法,为国育才。太学又是最高学府,荟萃全国英才。如今主公只有滁州一地,自然是比太学差了一点点,只能勉为其难,称为大学了。”
朱元璋抚掌大笑,“好,这个名字好!罗先生,你就干这个了,回头咱给你发个大印,立刻上任!”
说到这里,老朱起身,竟然直接走了,也不给罗贯中反驳的机会。
老罗都哭了,什么狗屁大学,是差了一点点吗?
他一眼看到了张希孟,立刻冲过来,气哼哼道:“朱将军如此做事,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张希孟道:“罗兄,主公雄才大略,你也看得明白,我们这边又缺文士,你就勉为其难吧!相信在下的判断,跟着主公,比跟着张士诚那个鼠目寸光之辈要强多了。”
罗贯中急了,责怪道:“你,你怎么能说诚王鼠目寸光?”
“哈哈哈!”张希孟大笑,“张士诚以十八条扁担起家,固然豪气。可很快聚拢了上万人,就不思进取,元军诏安,只肯给一个万户。张士诚不满,这才袭占了高邮。他要是真有雄心壮志,就该扛起大旗,驱逐胡虏。奈何从他的行为来看,实在是小家子气,不值一提啊!”
张希孟说完,竟然也扬长而去!
罗贯中被这俩人弄得心烦意乱,百转千回。
世上最厉害的不是花言巧语,而是真话。
朱元璋展示出的手段气度,绝对是雄主霸气。
张希孟讲张士诚不行,也不是空穴来风,信口胡说。
可问题是张士诚不行,就投靠朱元璋吗?
还帮着他培养文人?
不能够啊!
他罗贯中希望辅佐的主公,可不是朱元璋这种动不动就剥皮的狠人……奈何他竟然没有勇气,直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