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朝元年,建朝百日,适逢年日,成祖下旨,普天同庆,做为大周朝的第一个年,其重视程度自然不用言语,但身为国主的成祖,年夜却不在宫里,反而出现在国师家中,可见二人君仆关系不同一般。
“孔师,如今朕已登基,已然君临天下,此时正是老师可享富贵之时,原何轻言离开,朕自少年偶遇老师,得老师恩受方才能享这江山,不然如今朕恐怕还是一放牛郎,这些年老师助我连年征战,为这乱世建一太平国土,现在回想共计十又三载,如今却仅享这百日富贵,教朕如何心安……”成祖皇言语激动,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国师摆手示意,出于敬重之心,而不得不停止。
“陛下言重了,这尘世的富贵,与我来说,不过过眼云烟,在我这千年岁月中,从来不值一提”国师风轻云淡,接着又轻声说道:“如今你已皇袍加身,也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千年…这…”成祖皇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但转念一想,老师向来慎言,不可能说错,瞬间惊呆了,人的一生虽说有百岁,但真能活过百岁者屈指可数,从来没听过能活过千岁的。
“陛下没听错,我确有千年之岁,亦非这俗世之人,而是一个修炼多年的修士,不过你这方世界不知道为何原因,整个地域全无灵气,也没有修炼者,所以你才难以理解,或许你可以把我是一个陆地神仙”国师见成祖皇有些疑惑,不由稍微解释一下,接着又说:“其实往大的讲,我们是生在同一个世界,只不过我们一个在荒域的这头,另一个在荒域的另一头,而一方充满灵气,是个像传说中神仙的世界,另一方则是俗世红尘,有着全然不同的生活方式.”
说完这话,国师略微停了一下,给成祖皇一些思考消化的时间,毕竟他刚刚所说的虽然只是短短几句,内容却足以颠覆成祖皇整个认知。
“其实这些你也不需要了解太多,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从另外一个地方来的,现在要回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从来处来,去往去处,是我辈修士本该有的归宿,当年我的大限将至,才不得不来闯一闯这个荒域,若非偶然得到这域珠,我早已身死道消,经这十余载,此珠上所留的灵力,尽被我炼化,而我也感觉到突破在即,若还是留在这方世界,突然所带来的雷劫,恐怕会将这里的一切毁灭,是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了。”国师一脸认真的说道。
“可是老师刚助我收获这天下,此时却要离开,教朕如何心安”成祖皇一脸茫然,一方面刚登上这天下之主,百废待兴,本还有很多事要仰仗国师处理,另一方面国师此刻所说大大颠覆了他的认知,本以为登上了顶峰的他,却发现自己可能与当年的放牛郎没什么两样,这在他心里深深埋下了一个种子,也影响了大庆朝此后三百多年历代帝主,才有了大庆朝的代代兴旺。
“这些既定的事情不用在意,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说说别的,你我相识之时,你十三岁,如今你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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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宝也用了十三年,我今早起了一卦,大庆朝当有三百一十二年,你记住,要施仁政,不可奢靡,三百余年了或许会有变数,否则,大庆朝后再无你段家子孙,而这儿百姓也将再受这战火之苦。”国师一改淡然之色,严肃的说,作为一个天机师,在荒域的另一边,想求他卜上一卦的人,别说以大庆朝一国相送,再送上一百个大庆朝这么大的,他都不屑一顾。
“老师是说朕的江山只有三百一十二年”成祖皇惊恐的问道,虽说那时候他早已入土成了白骨,但对于一个刚登基的新帝,心中不免恐慌,而且三百一十二年后,不只朕的江山没了,子孙也要绝了,想想就不寒而栗。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个朝代的兴亡早已注定,你又何须紧张,倒不如想想自己如何做好一个君主,为后世子孙立个榜样,以求为后世子孙留一个变数”国师见成祖皇有些恐慌,不由得安慰几句,俗世变化他早已看透,这正是俗人的烦恼,想到此,他又一脸淡然说道:“这里面是我的一些本事和心得,你留着给子孙参悟,记住,这个全靠天赋异能,不可强求,一个月内能领悟则是,不能就别浪费时间,另外,这域珠是我在荒域偶得,偶得之时灵气十足,如今灵气已被我尽数炼化,我也是依靠这个渡过这天衰之劫,如今渡劫在即,大劫又将延长,于我来说是个吉祥之物,此物灵气已失,对我已无作用,就送与你做个纪念,希望能为大庆朝带来祥和,时候到了,我该走了,此后望你克尽已守,做个仁君。”
说完,国师腾飞而起,立于空中,深深望了一眼成祖皇,转而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