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掌权的权贵,一定会捞钱。
出身高贵的人,权或钱总归会追逐其中之一,上下数千年,基本见不到不求权财的权贵。
这是李钦载对古代的认知。
滕王是不掌权的,韩国夫人是不掌权的,面前的金乡县主也是不掌权的,那么,他们需要什么
并州地面上不是宗亲便是外戚,难怪李治都觉得棘手,非要李钦载来并州解决这桩麻烦。
现在李钦载也觉得棘手了。
万一处置不当,这些宗亲和外戚联合在一起的能量是惊人的,闹到长安朝堂的话,怕是连李治都保不住他。
天灾是百姓的天灾,却是权贵旳狂欢。
灾难便是变数,变数便意味着可以从中取利。
李钦载愿意相信大唐是美好的,但再美好的世界里,也不可能没有坏人。
那么,这一次便与坏人斗一斗法吧。
“夜深了,县主请回吧。”李钦载微笑道。
金乡县主盯着他的脸“你还是不肯听劝吗你是三朝功勋之后,更是被陛下看重的国朝栋梁,以你的本事,若求仕途不必在并州求功绩,早归长安仍是前途无量。”
李钦载笑了“我不求前途,只想为百姓求一条活路。”
金乡县主露出讥诮之色“为民请命的清官么”
李钦载懒散地道“那就换个说法,这些年当够了坏人,偶尔想当一回好人,试试不一样的滋味,行不行”
金乡县主顿时语滞,良久,转身便走,扔下了一句话。
“前途凶险,你自保重。”
李钦载盯着她袅娜的背影,眉头越皱越深。
这个女人,究竟是友是敌
回到刺史府,宋森早已等候在卧房内。
李钦载跨进卧房时,宋森冷不丁从暗处冒了出来,李钦载吓得一声惊叫,想也不想,下意识便一记耳光抽过去。
清脆一声肉击,那记耳光不偏不倚抽中了宋森的脸颊。
良久,二人对坐屋内,宋森的脸上一道五指印,李钦载一脸不善地盯着他。
“你知错了吗”李钦载沉着脸道。
宋森苦涩地扯了扯嘴角,脸颊传来的刺痛令他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
“下官知错了”宋森无力地道。
“你错哪儿了”
“下官不该把脸凑到李县伯的手掌上,李县伯贵手抽疼了,是下官的错。”
李钦载一愣,没想到宋森的觉悟竟如此之高,这个错认得连他都猝不及防。
干咳两声,李钦载道“把脸凑到我的手掌上,当然也是错处之一,但你最大的错在于”
脸上突然露出怒色,李钦载冷冷道“谁特么允许你进我的屋子一点规矩都不懂了吗我屋子里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岂不是被你发现了”
宋森一惊,这个理由真特么该死的合情合理啊。
下意识扭头观察“李县伯有啥见不得人的东西”
“令妹昨天不小心迷路了,被我拐骗回来关在密室里。”李钦载眼都不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