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横在两个人中间很为难。但是理智告诉周岩,他必须学会平衡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因为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让陆诗诗一个人独自带孩子,是几乎不可能的,至少需要母亲帮助陆诗诗把孩子带到一岁,孩子会走会跑的时候应该会好带一些。
想来想去,周岩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先是仔细询问了母亲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陪着母亲一起吐槽了陆诗诗的臭脾气,明面儿上给足了母亲面子,这样把老妈哄高兴了,陆诗诗和孩子明天在他上班之后,母亲还是会很好的照顾。
然后就该哄老婆了。周岩虽然和陆诗诗结婚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十分清楚陆诗诗的脾气秉性,大概这次也不是真的生气。
陆诗诗从小被泡在蜜罐里长大,是那种我可以陪着你吃苦,但是不能受一点委屈的个性。她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婆媳关系都不会真的如表面看到的那般和谐,大家都是在相互博弈的过程中相爱相杀。
给足了老妈面子,就要学会给媳妇儿里子。周岩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他也成了双面胶一样的男人,在两个女人之间和稀泥。
“老婆,别生气啦。我刚才已经说过咱妈了,让她以后别说你,她有什么话,让她找我说。还有,老婆,你也学的聪明点儿,她说什么你就当做一阵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可以了。有什么怨气你冲我撒。”
陆诗诗其实已经不生气了,她只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婆婆要把所有的不对都归结到媳妇儿的身上呢婆婆没有女儿,如果她有一个女儿,在婆家总是被自己的婆婆嫌弃,她又作何感想呢。
是不是真的就像网上和电视上说的那样,自己的女儿要是不干活儿就是有福气,如果媳妇儿不干活就是懒
想到这里,陆诗诗猛然意识到如果放任自己这种想法继续下去,那么自己和怨妇有什么区别呢她不允许自己成为自己曾经讨厌的那种人。可是她又实在弄不清楚,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呢不就是生了个孩子吗怎么一切都变了呢
陆诗诗决定和有经验的同志交流一下,在这之前她决定按兵不动。
可是转念一想,她陆诗诗好歹也是一个管理学的女博士,和一群女性在一起讨论婆婆,这画面也太搞笑了。
算了,还是自己调节吧。
虽然婆婆在生孩子之后对自己的态度有所转变,但是好歹,周岩对她还是一如既往。
每天都尽量地做好他能为自己做的一切,如果以前周岩对她的好是深夜的浪漫和清晨的温暖,那么现在,不仅有这些,更有半夜孩子哭的时候先她一步起来哄孩子的体贴。
而且,周岩对她的浪漫丝毫没有因为结婚生孩子而减弱,相反,现在的他似乎比婚前更重视在婚姻里的仪式感。
孩子刚满两个月的时候,刚好是七夕,但是因为整天和孩子在一起,都没有什么节日的概念了,陆诗诗只当那是自己生命中最普通的一天。
这一天陆诗诗像往常一样,早起喂孩子喝奶,给孩子洗脸洗屁股,甚至还学会了自己一个人给孩子换了一次纸尿裤。
直到这天下午。陆诗诗和婆婆在家正在给孩子清理刚刚拉肚子弄脏的床单,没想到有人按门铃。陆诗诗是很是纳闷儿,她已经休息了两个月。婆婆在这里也没什么亲戚,除了周岩之外,很少有人来敲他们家的门。那会是谁呢而且这门铃还不是按一下就停止,而是那种经久不息不开就不罢休的那种。
其实,陆诗诗心里很是烦躁。因为婆婆对她的偏见,陆诗诗能自己完成的事情尽量不让婆婆帮忙,但是又要管孩子,又要弄床单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她只好找婆婆和她一起,但是干活干到一半儿,自己起身去开门,婆婆多少有些不高兴。
算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先去开门吧。要不然这个门铃就要响的没完没了。陆诗诗从可视电话那里打开了楼下的单元门,然后开了家里的防盗门,就站在门口等,想看看到底是谁。
没想到她来了一个手捧鲜花的小姐姐。
“你好,请问您是陆诗诗小姐吗”
“是啊,你是”
“我是一见倾心花店的。周岩先生在我们那里为您定制了这一束蓝色妖姬,特别嘱咐我今天下午送到家里来的。”
“周岩。他什么时候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