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年轻人杨壮、田晓雅、张哲、赵群,肩着使命,怀着热情,踏雪放歌,拥着“黄牛的”,百米赛跑似的扑向小箐村。有时嫌行速慢,索性让黄牛“下课”,四个人连拉带推,加快了不少速度;黄牛在人的牵引下,也被迫一路小跑;大伙儿累得不行,就小憩一会儿,躺在地上直喘粗气。可是,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着阳光,充满着激清,充满着幸福。摔倒了,爬起来,一个笑脸;划伤了,贴个“云南百药创可贴”,小菜一蝶;遇到坡坎,喂满肩头,齐声喊“预备起”。真个是:
一张牛的四颗心,风雪坎坷任我行。
明知前途多艰险,救灾车轮永不停。
又道是:
冰雪如镜,大爱无垠。山重水复,众志成城。道阻且险,永不言愁。走梁过箐,累死黄牛。
时间,速度;速度,时间,与灾区群众相连。老牛呀你快点走,切莫耽误了途程。一路上行走有声,车过无痕。正所谓:
绵延山壑更无鸟,青春放歌踏雪香。
危崖万丈悬巨瀑,险道四尺走高梁。
真是说不完的有惊无险,道不尽的险象环生。接下来是一段较平的路,大家松了口气;走不多远,发现此路穿过一片松柏林,面前的情景,让每个人都愁上眉稍,热血顿凝!天,路两侧的树,在冰雪的重压下,或弯或折,把路都给堵死了!莫说车子,就算是人通过,也是难上加难!
张哲拍腿顿足,急躁而自责的大声说:
“哎呀,蠢驴!春驴!”他对一旁发呆的赵群说:“赵群,我俩都是蠢驴,这情形我们该料到的!”
赵群呆望着前边的路,心情抑郁的说:
“这下该怎么办呢?”
晓雅更是急得秀眉深蹙,粉面堆云,望向杨壮欲说不说的样子。
杨壮虽是浓眉紧锁,满脸却仍然坚毅执着,他走向晓雅,为她拂去头上,身上的积雪。
“别着急,一切都会过去的。”又转身对张哲、赵群说:“两位仁兄,你们带着刀或什么利器没有?”
张哲、赵群都摇摇头。
杨壮走向他们,又问:
“离这最近的村寨有多远?”
听杨壮问,张哲眼睛亮了一下,接着又暗淡下去。
“花山寨离这最近,约公把里路,有三十多户人家,路不大好走。”
杨壮听说,心中升起了希望,商量地说:
“我想这样,让赵兄和晓雅在此等候,我与张兄去走一下,尽量得到他们的帮助……我们先找点柴来,生个火,你们看怎样?”
张哲右手摸着后脑壳,在思考着杨壮提出的问题,然后放下手,犹豫地说:
“我觉得希望不大。一呢是与他们没有交往,又是少数民族;二呢怕他们也在自救,自顾无暇……我想,还不如去小箐村,虽然远一点,也就三几公理,这样呢倒怕是十拿九稳。”
赵群接口说:“张哲的说法我同意,现在离天黑的时间愈来愈近,宁可稳中求快。”
杨壮征询的目光,望向晓雅。晓雅正着急不能看到老爸,又听张、赵两位说得在理,便说:
“对具体情况我不熟悉,但听两位仁兄说得很有道理,我同意他们的意见。”
杨壮在不自觉中成了四个人的头。他说:
“好,我也同意大家的意见。那怎样安排人员的去留呢?”
还是张哲先开了腔,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