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珍恨铁不成的摇头叹气,“你说你,怎么就不明白”视线在银票上瞟了瞟,“你有这老些钱呐,不管上哪都饿不着。再说你本身就是衙门里的人,给自己弄张路引还叫个事儿”
陆五是在怂恿他逃跑廖承戈难以置信的瞪圆眼睛。她可真敢说啊。
要是他能跑还用等到现在他喝过清净道人给的符水
不不,那不是符水,是毒水廖承戈目露恨恨。每年正月十五,别人阖家团聚之时,他在忍受钻心的疼痛。
即便吃下清净道人给他的丹丸,还是疼清净道人说过,若是不服丹丸终有一日会活活疼死。
廖承戈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陆珍歪着头打量廖承戈,面带不解的问道“怎么走不了还是不想走”不等他答话就又轻笑出声,“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你支个招儿。”
支招儿廖承戈自嘲一笑。他又不是任凭陆五糊弄的三岁孩子。
“廖师爷的忙我不帮不上。不过我还是得厚着脸皮请廖师爷给祁大人带个话。”陆珍态度诚恳,像是真心想求。
廖承戈不动声色收起银票。不问陆珍究竟有何事相求。
陆珍清清喉咙,“还请廖师爷跟祁大人说一声,汤昭自身难保,祁大人要是还想保存几分颜面,就得干点人事儿”
廖承戈呼吸一滞。这叫什么话合着祁丰年一直不干人事儿是吧
“别院的女尸而今在我手里。且眼下坊间传的沸沸扬扬。正好趁此机会彻查到底。”陆珍肃然道“言尽于此,你们掂量着办吧。”说罢,用眼神示意田螺精送客。
“廖师爷好大的手笔,一万两银票说拿就拿了。”宋琛目光沉沉,“祁丰年可没有这么厚的家底。”
坐在他对面的张天漠手里把玩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所以说姓廖的不是祁丰年的人。”语气很是不以为然,“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汤昭留在祁丰年身边的眼线。”挑眉看向陆珍,“陆五姑娘不会不知道吧”
陆珍咧嘴笑,“我一个武德卫碎催见识浅薄,不敌张小将军见微知著。”
孙神机使连连摇头。张小将军惹陆五姑娘做什么呢管他姓廖的是谁的人呢。实在不行一道符用下去就能治的服服帖帖。陆五姑娘不过是觉得闷,拿话逗逗他。陆五姑娘行事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内有玄机。
张小将军不懂
宋琛给张天漠使个眼色。陆五是女孩子,不比军中那些糙汉子。总得给她留些脸面。再一个,廖承戈这种小角色不用过多关注。弄清楚他来见陆五的目的就够了。
陆珍瞥了张天漠一眼,敛去唇畔笑意,正色道“姓廖的没一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