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都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是独活蛊沙海山拧起眉头,“可她没死。”他在外游历时,听说过这种蛊。
多用于夫妻。一个死,另一个也别想独活。
怎么说呢,他觉着独活蛊挺阴毒。凭什么就得一块死。剩下一个好好活怎么就不行了碍着谁了吗
“这个嘛你就要问她了。”凉王冷冷哂笑,“蛊是她给我下的。她怕我杀她。所以给我下了这道独活蛊。”
她会用蛊沙海山瞳仁儿缩了缩。
“你不信”凉王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盯着沙海山,“你以为她是个好相与的你受她蒙蔽太深了。”
方大幻视线匆匆掠过桌面,站起身将炒大虾端到自己面前,坐下,笑呵呵的说“来之前没吃饭,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你俩唠你俩的,我些微垫吧一口。待会儿咱们换壳子。”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宋肖如此惹人厌烦
吃吧,吃吧。撑死才好呢凉王白了方大幻一眼,唇角向下坠了坠。现而今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人家给他气受,他就得受着。
沙海山暗暗称奇。没想到吴王竟是个心宽的。
如此甚好。
眼风横扫,对凉王道“你又是如何发现她对你用蛊的”
“不是我发现的。”凉王面露轻蔑,“是那个贱人自己说的。她以为我奈何不了独活蛊,所以沾沾自喜,以为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拿捏我,不许我宠爱旁人。甚至将我心爱的舞姬鞭笞而死。受此奇耻大辱,我又岂会轻易放过她”
当其时,他貌似是在京城。对凉王妃的所作所为知道的并不多。至于凉王府里死个把舞姬,只要捂得严实就不会传到外面。
想来凉王也不远因此而被人议论,所以尽可能的约束下人。
旧事重提令得凉王怒形于色,胸膛不住起伏,“我暗中派人去到苗疆寻求解蛊之法。终归皇天不负有心人,寻到一位帮人解蛊的阿婆。”弯起唇角,阴鸷一笑,“她将我身上的蛊转至那贱人胞宫,孽子胎里就带着蛊毒。”看向沙海山的目光满是嘲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呵,你想利用我给那孽子争天下做你的春秋大梦他活不到及冠。他死,那贱人也得跟着一块死。独活蛊,没人能独活。”
原来如此。沙海山了然颔首。其实解蛊人并不能真正解蛊。而是将蛊毒转嫁给宋彦。毕竟世上没有几个人会为了解蛊而戕害自己的亲生骨肉。
但是,凉王可以。
他够狠够毒。
也正因为蛊毒转嫁给宋彦,以至于凉王妃昏迷不醒。不过,她跟宋彦已然生死相牵。沙海山深吸口气。
宋彦活不到及冠。那么他所做的一切皆是枉然。
甘心吗
不甘心
一直坚守的信念瞬间崩塌。沙海山忽然心生无法承受之感。挺直胸膛,扪心自问。如果让他为吴王做嫁衣,那他更加不甘心。
以后又当何去何从
沙海山迷茫了。
“你跟凉王妃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方大幻啧啧摇头,“要我说,你真该跟凉王妃好好过日子。有她帮忙,你也不至于落得个如斯下场。”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凉王横了方大幻一眼。谁摊上个给自己下蛊的老娘们还能好好过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