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转身就走,阿克纹丝不动。
高傥懒懒散散睇着阿克,“你不动皮痒了吗我受累给你松松”
话音刚落,阿松嗖的一声快步跑出去。
阿克糊涂啊大人吩咐,他们照办就是了。非得跟大人拧着来。就阿克那根小细胳膊能拧得过大人那条除了骨头就是腱子肉的大粗腿吗
“小的皮不痒。”阿克垂下头,踮起左脚,用脚尖一下一下蹭着地面,“小的就是想问问,您打算什么时候去临川侯府提亲。小的没有鲜亮的衣裳,现做怕是来不及。要是买成衣,又怕不合适”声音由高到低,直至听不清楚。
高傥竖起眉眼,用看二傻子的眼神上下打量阿克,“我提的哪门子亲”
这个伴当不能要了。
脑子坏掉了
阿克惊讶的瞪大眼睛,缓缓抬起头,用看薄情郎的眼神注视着高傥,语调骤然拔高,“您都抱过人家了,居然不打算娶”
而且还抱了两次
上车一次,下车一次。
临川侯府的婆子想把人接过去,大人还说什么“婆子手上没劲儿,摔了就不好了。”
那语气,那神情,那骚包的眼神儿,弄得他差点当场给二太太跪下认亲。
就在他以为马上就要有新夫人,准备做衣裳吃喜酒领赏钱的时候,大人说,不娶
这也叫个人话
高傥唇角抿成一字。阿克那是什么眼神儿
好像他是天下第一负心汉似的。
“抱了就得娶”高傥眉头紧皱,沉声反问。
阿克点头如捣蒜,“那必须的啊。男女授受不亲。如果说您在巷子里抱人家,那是情有可原。但下车就不该再抱了呀”
当时二太太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若非顾及着大人乃是鼎鼎有名的武德卫指挥使,二太太怕是能给大人脸上挠出两撇小猫胡子。
“你没看见侯府的婆子有多瘦”高傥身子坐直,据理力争,“她那两条胳臂还不敌你脖子粗,别说抱个大活人,就是一袋麦粉也抱不动。”
脖子跟婆子的胳臂怎么放在一块儿比较阿克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再说了,他脖子就是正常粗细。配他这颗脑袋正正好。
“您抱了人家却不娶。怕是得把人家活活逼死。”阿克放下左脚,踮起右脚,一下又一下蹭着地面,“您若嫌弃人家是大归妇人,就该把她交给侯府的婆子。”说着说着声音又低到听不清,“横竖都是您的错儿。您不赶紧描补,闹出人命,传扬开来武德卫上上下下都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