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徐徐驶停,石新玉跳下马,扯起帘子,迎了石济春和陈雁秋下车。
钥匙在陈雁秋手里,掀开门正要进,被牵着马的石新玉喊住了。
陈雁秋纳闷,回过头却见石新玉冲自己招手。
“怎么了有什么事要避开你爹了说吗”
石新玉捋捋马鬃,“走,你跟我去驿站还车去。”
“啊”陈雁秋回头望了望回春堂里面,“可是可是你爹在,我是不是应该回去收拾打扫”
“没事,昨天回去今天就回来了,用不着怎么打扫,先陪我去还车吧。”
“那好吧。”陈雁秋指指马车厢,“那我”
“你坐这儿吧。”石新玉指了指车厢外前方的平板,“我俩一人一边坐外面,方便说话。”
“哦。”陈雁秋自以为是石新玉嫌麻烦才不让她进车厢里面坐,也没多想,麻利地上了车。
马车在镇上走,不像在乡道上那样畅通快意,和人步行的相比也快不了多少。
“雁秋,清悦给你的这个包袱里,装了些什么呀”
“好东西,先不告诉你。”陈雁秋目视前方,包袱放在腿上,一手按住,一手紧紧握着车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你还保密。”石新玉笑了,“那我就不问了。”
“清悦让我交给你爹,那我就不能给你,她说给谁就给谁。”
“哦,那行,一会儿回去了你拿给我爹去。”石新玉顿了顿,没等再次开口,得了陈雁秋的问
“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啊非要把我叫出来,还避开你爹。”
“嗯是有点事要说,但是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怎么,你也喜欢清悦,要让我做媒”
没想到陈雁秋会说这样直白的话,而且和石新玉心里想要说的事并不是同一个,这话让石新玉差点被口水呛到,霎时间竟也泛起脸红。
迅速向旁边一瞥,见陈雁秋并没有在看自己,石新玉这才有了一丝保留颜面的庆幸,讪讪一笑,道
“你怎么会说这种事呢,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再说了,这个哎呀算了,我还是跟你说吧就是,就是跟你说我打算说的事本来不打算说,但是要说怕人家说你”
石新玉语无伦次,惹得陈雁秋“噗嗤”一笑,转头看了看石新玉不自在的神情,略撇了撇嘴便仍目视前方了。
“那你说,你要说的是什么事。”
石新玉吸了吸鼻子,咽了咽口水,道“这次去山泉村也好,回乐民也罢,都是我驾车,你和我父亲坐在车内。”
“这话是什么意思”陈雁秋缩着眼睛,“有什么问题吗不然呢我也不会开我也不会驾车赶马啊。你爹你爹不是也不会赶马吗”
“我的意思是”石新玉吞吞吐吐的,“我的意思是别人会说闲话。”
“闲话”陈雁秋觉得可笑,“你的意思是,别人会说我和你爹的闲话有毛病吧他们简直可笑死了”
“就是”石新玉捏着缰绳挠了挠头,“哎呀,怎么跟你解释呢,你们不像是有亲缘关系的,是毫无关系,而且是长辈和晚辈,所以是不能这样坐在同一个马车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