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的兴趣。可是不代表她就可以容忍这种忽视。
特别蓝轩还是一个如此骄傲的女人,阿穆尔这般卖弄风情,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挑衅!
“苗人女子都是这么开放吗?喜欢在男人面前搔弄姿。”蓝轩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声。
阿穆尔轻声浅笑,玉指轻捂红唇:“我们苗人女子向来洒脱随性,倒是听说西域荻花宫的女子,一向严禁与男子交往,不知道可有其事?”
蓝轩一时语塞,阿穆尔暗指她与白晨太过亲近。
不过这个规矩不过是针对普通弟子,而且就目前来说,她也没有做出逾越宫规的事情。
相比起同源的拜火教,荻花宫就显得宽松许多,至少如果与男人一起,那么也只是经过特殊的程序后,脱离荻花宫而已,而拜火教则是直接处以极刑。
当然了,在汉唐中原的人眼中,荻花宫与拜火教都属于西域邪教。
就如同南北苗的五毒教与天一教,其实在两者之间,还是存在着比较大的差异的。
“荻花宫内务,就不劳外人操心了。”蓝轩语气坦荡直接。
从始至终,阿穆尔都带着那种云淡风轻的笑容,妖娆万千几乎每个男人看了,都会怦然心动,只是语气却颇有白晨的风范:“那也请姑娘休要揣测我苗人女子是非。”
“嗯,你们住在这几日,便种满了花花草草吗?”白晨打断了两个女人的战争,对他来说,最恐怖的事情也莫过于此。
女人之间的战争,那就是用甜美的笑容勾心斗角,甜蜜可人的香唇里,永远可以吐露出最恶毒的言语。
白晨蹲在一朵拳头大小的绯红花朵前,眼中充满了惊讶。
阿穆尔微微笑起:“白公子,奴家听闻你是炼丹师,可认得这朵花的品种?”
“这可不是什么炼丹的材料。”
白晨索然无味的站起来,拍了拍手,看也不看的转身离去。
阿穆尔略微有些惊讶:“哦?难道这不是炼丹师常用的血海棠吗?”
“你觉得作为一个炼丹师,会认不出血海棠与血海腥的区别吗?”白晨能够辨认出这朵花是血海腥可不是因为他会炼丹,纯粹是因为他所激活的草药学。
蓝轩则是有些迷茫,作为一个外行人,根本就没听说过血海腥,血海棠倒是听说过,以她的眼界看来,眼前这朵花似乎就是血海棠。
阿穆尔有些意外:“血海棠与血海腥的区别,即便是我们苗人也要靠着微量服食,以此分辨两者的区别,不知道白公子是如何仅凭肉眼便分辨出来的?”
血海棠与血海腥,一种是炼丹的材料,一种则是有剧毒,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可是外貌几乎没什么两样,所以即便是对毒花毒草研究甚详的苗人。也无法仅凭外观判断出来。
“额……”白晨并不是在自夸,原本以为这算是‘业界常识’。却没想到作为专家级人物的苗人,居然也没更好的方法分辨出两者。
“血海腥其实就是血海棠的变种,外观上虽然不好分辨,不过只要采摘下一片叶片,将汁液抹在手背上,血海棠含有大量的碱……额,碱你可能听不懂,反正你可以感觉到血海棠的叶片汁液抹在手背上的时候。会微微热,这是与皮肤的一种反应,而血海腥则是因为这种突变,使得碱性大幅度流失,从而导致花朵毒素激增,汁液与皮肤接触,也会有轻微刺痛的感觉。不过这种皮肤接触的伤害,远比直接服用要安全的多。”
阿穆尔这位专业人士,居然只听懂了一半,至于白晨所说的碱,似乎完全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好像没什么感觉……”蓝轩手中拿着一片血海腥的叶片,显然是刚刚尝试过白晨的方法。
“嗯。脑袋迟钝的很难感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