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看着夏尔没什么反应,便试探的问道:“老爷是否可以询问一下丽娜尔小姐,斯特凡首相执掌普鲁斯王国多年,在外交层面上肯定有更加确切的消息,恩格鲁人如果直接参战的话,不可能不跟普鲁斯人打招呼。”
“唉!别提了,前些日子有个朋友给我捎来一些信件,有奥莉芙的,有法妮的,有我的同学的,甚至还有布特蕾.莫亚诺夫人的,但是她都没有信来的”
“”
罗伊无语,片刻之后小声的解释道:“老爷,按照大陆贵族之间的交往惯例,您应该先给女士写信的”
“那其她人呢?我还收到一封情书呢!这怎么算?”
“呃这个丽娜尔小姐是真正的名门闺秀,都是比较矜持的”罗伊知道自家老爷已经进入“怼人”模式了,撇了撇嘴说出来一个自家都怀疑的理由。
大半夜的从自家老爷屋子里赤着脚、穿着睡衣走出来,矜持这个词用她身上真是白瞎了。
“靠!表姐她是矜持的人?鬼才相信!”
夏尔暗自嘟囔了一句,挥挥手让罗伊出去,自家闷闷的削自家的铅笔。
“唉!我还是写封信吧!权当跟公司大股东沟通一下怎么割散户的韭菜”
信纸铺好,勉强脱离“狗爬”境界的字体跃然纸上。
“敬爱(涂抹掉),亲爱的丽娜尔表姐,数日未见,您心情安好?”
据资深砖家透露,在人前标榜自己尊重女性的男人,骨子里绝大部分都是标准的大男子主义者,而在人前嘴皮子牛逼的男人,一般背地里都是妥妥的名牌越野车怯懦鸡
一片红色山崖之下,搭起了一栋完全由新鲜粗木搭建的山间野居,一个靓丽的背影正端坐在二层的木质露台上面,背对着即将落下的夕阳挥洒作画。
“小姐,夏尔侯爵有信来了。”
身材壮硕、脸膛方正的“堡垒战士”菲利斯距离几十米远就停下脚步,闷声闷气的对着屋里喊话,自从半年之前开始,自己守护的这位小主人多了一项毛病,作画的时候严禁其他人靠近,以免惊扰到她的灵感。
丽娜尔右手的画笔不停,左手轻轻举起,纤细的皓腕在夕阳的透射下显得骨感透明。
她瘦了。
菲利斯默运灵力,轻轻的旋动手中的信封,让它轻柔的漂浮起来,鸿雁一般掠向丽娜尔的左手。
丽娜尔虽然背对着菲利斯,但是依然准确的接住了信件,随手就丢在旁边的小茶几上。
菲利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往厨房走去,今天的晚餐又不知道该准备到几点了。
丽娜尔右手的画笔忽然停住了,她微微侧头感知了一下,确定菲利斯离开了之后,迅速的把小茶几上的信件拿来起来,“嚓嚓”撕开口子拿出信纸读了起来。
“(涂抹)亲爱的丽娜尔表姐”
丽娜尔的嘴角瞬间上翘,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
夕阳的金光掠过她的肩膀照射在画了一半的画布上,映出了一个少年人的轮廓。
满脸的哈喇子,婴儿肥的双下巴,大熊一般的肥硕身躯,再搭配上弱智少年那特有的纯真表情,浑身透露着一种憨憨的傻可爱气息。
如果夏尔看到这幅画的话,说不定立刻就会愤怒的跟丽娜尔打起来,因为这幅画跟夏尔.谢瓦利埃在被穿越之前的样子有着七八分的相似,现在这个时候画这种画,分明是一种讽刺,是一种扎小人的举动。
你这是在诅咒我重新变成个大胖子吗?
丽娜尔慢慢的看着信,眉眼间的笑意慢慢的盈漫了开来。
几秒钟之后,一张全新的画布就钉在了画架上,单单这份绷画布的本事就让大陆九成九的画家汗颜惭愧。
靓丽的背影重新握起长长的画笔,纤细的皓腕轻轻颤动,旋转的笔花就在画笔上泼洒开来,浓浓的色彩勾勒出鲜丽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