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无光的天空之下,冰冷的冰霜雪原,但是这冰霜却是黑色的。
雪原上有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行进着,都是一袭白色光明教袍的打扮,与这诡异的黑暗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嗤!”
吉门尼斯突然拔剑,一道凌厉的剑光闪过,黑暗中一头凌空扑过来的暗夜风犬被劈飞了半个脑袋,两米多长的身躯摔在了地上不断抽搐着,把暗夜生物的强悍生命力展露无遗。
“很漂亮的骑士剑术,不愧是曾经的大骑士长,不过下一次不要搞出这么多的污血。”
走在后面的光明教皇普莱克斯赞叹了一句,脚下绕了个圈子,躲开了地上的风犬尸体和污渍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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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大骑士长,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战士,如果下一次你还是这样旁观的话,死在地上的也许就是我。”
安科拉尔已经懒得擦拭剑上和身上的血渍了,本来精悍的脸上此时全是掩不住的疲惫和厌烦。
两人在深入暗夜之域之后,立刻就感知到了暗夜意志对于光明的压制和满满恶意,光明系的术法在这里不但效果大减,甚至还会惹来强烈的打击,而且越是强大的光明系强者受到的恶意针对就越严重。
前几天教皇普莱克斯曾经施展了一次大范围杀伤性神术对付汹涌而来的暗夜凶兽,之后差点儿就引来了暗夜意志的关注,吓得从此再也没有出过手,基本上都是安科拉尔靠纯粹的力量和武技来应付凶兽的突袭。
普莱克斯微笑着拿出了一份水和食物递给了安科拉尔,“现在不是怨恨我的时候,你应该可以感应到这里的暗夜意志,如果因为我使用光明神术而引来暗夜的神罚,那我们两个是都逃不掉的,来,喝口水吃点儿东西,我们也许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按理说一个光明教会的教皇陛下能如此和蔼,也算是对得起安科拉尔了,但是后者心中的怨恨实在太强烈,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犹自恨恨的怨诉。
“那你跟来干什么?你现在就像一个羸弱的老人,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你就是一个累赘,就算你见到了女神的真身,那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还敢当面质问神灵吗?”
“”
普莱克斯微笑的脸庞冷了下来,锐利的目光盯住了安科拉尔。
“你问我跟来干什么?如果我不跟来,你会不会饿死?如果我不跟来,你会不会再次用各种可笑的谎言来欺骗我?”
“在斯特丹的时候你说那个人是个阴鸷狠厉的中年刺客?前几天又说是年轻的洛林侯爵夏尔.谢瓦利埃?你以为我是傻瓜吗?那个夏尔.谢瓦利埃明明是个猎人骑士,他怎么会是刺客?你听说过有三系天赋的人吗?”
“你知不知道如果在这件事上出了差错,我们都得死?”
安科拉尔胸口的光之符印再次出现了隐隐的亮光,疼彻心扉的感觉让安科拉尔忍不住哼出了声来,而周围本来平静的黑暗也骤然开始滚动翻涌,好似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大海一样。
“你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了,现在忍不住了?要不要我现在就让你彻底解脱?回归到光明的怀抱?”
普莱克斯教皇温和的面容已经完全被狰狞取代,他在用自己的行动证明,就算使用光明神力会引动暗夜神罚,但是在那之前先死的一定是安科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