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敏仪猜测。大约是武道元域的斗法,与荀申生平所学、所持之道大异其趣,故而使得他心意难以畅通,故而未能最圆满的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归无咎喃喃道:“兵仙……大阴阳师……谋定而动,不战屈人……”
……
三峰中峙,高三百余丈,挺削陡峭。
三峰的峰头,宛如三根支架,支撑着一只倒扣的巨大铜釜。这铜釜,远远一望,直径怕不是有百余丈大小。
围绕着三座山峰千余里外,便有密如飞蝗的飞舟来回逡巡。不止是这最外层的一道,每隔三十里,便有十二座飞舟裂成一队,环伺待机。
除了这些流动的飞舟之外,又有悬浮空中的塔楼,远近内外六十四座,暗呈阵法将三座山峰拱卫其中,由此可见其戒备之严密。
再看那被如临大敌之势卫戍当中的“铜釜”,其上阵纹密布,繁复炫目,更有若有若无的数十道气机弥漫远处。这气机仿佛无形的绳索牵动远近,仔细数之,约莫是七十六道。
铜釜之上,穿透云层千丈。一道薄如蝉翼的巨大锦帕上,尚有一殿宇坐落。
殿宇内外,随侍从人,尽是玉衣锦袍,修为无一是金丹境之下。个个腰执令符,神态肃穆,宛如神兵天将。
大殿正中主位上飘浮着一只蒲团,盘膝静坐着一位面色红润、须发皓白的老者。
此老面目看着和善,但是气象却与整个雄浑殿宇主客颠倒,使得此间弥漫着主宰一切的意志。
竟是一位天玄上真亲自坐镇。
殿下左右,又有两个中年人,功行卓越,气度不凡,道法俱臻离合境界。
左边那位略显富态之人,面色似乎略一犹豫,上前一步道:“三日之后,若得讯息他果然全胜而终,便开启了‘合界法禁’。”
“此事纵然一金丹境外门弟子亦能为之。有弟子守在此处谅也无失,恩师不必空侯。不然岂非弟子无能,连这易如反掌之事也不能为师尊分忧。”
那老者摇了摇头,温言道:“不关你事。此事七十七家盟约,传承十余万载。终于一齐发动,非同小可。”
“若是在我太素门出了纰漏,纵然有道尊在上,别家不敢指摘,总难免威信大削。故而还是老夫亲自坐镇为妥。修道万载倥偬过,也不必在意空耗这三日功夫。”
另一位身量高瘦的离合修士亦出言道:“既然兹事体大。尘埃落定之后一齐发动,岂不甚好?何必在结局未定之前,耗费许多人力物力,备好‘合界大阵’?若是此子万一战不能胜,倒连累七十七大宗白忙活一场。”
老者一阵沉吟,道:“此事几位道尊,自有道理。或许,是因为一个‘势’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