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还警告过二郎。出了事情之后,他不是没有毒打过二郎,让他承认做的事情。但是二郎被他打的浑身是血也没有承认,他就知道二郎没有说谎。
加上皇帝把他从头撸到尾,他就明白了,皇帝这是杀鸡给猴看呢,用他来警告关中贵族。
想起这个,他又有些恼怒,若是二郎不去这次秋猎,或许皇帝就没有机会找借口对他下手。
但是现在想这些没有用了,老老实实回并县,在做打算吧。
“阿郎,你不要怪二郎了,他绝不敢杀人。”夫人窦氏窝在牛车一角,抱着一个孩子,弱弱的开口。
“我知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李源很烦,他想着,要不是你和长孙夫人定下什么狗屁婚约,会闹成现在这样么。
被李源这么一通吼,窦氏抱着小孩不敢说话。倒是那个孩子,目光丝毫不惧的看着李源。
李源现在只希望他还能有机会重返朝堂,不然一家人待在并县很快就会落寞。
皇宫。
御书房,最近高句丽那边进贡了一批珍贵的花草,其中长得漂亮的被宫里面的女人分了,剩下一株枝桠疯长的雪松留在他这边。马上要进入冬季,雪松依旧坚挺的生长在盆栽中,政务繁忙间隙,给雪松修修枝桠成为了皇帝的消遣活动。
“咔嚓嚓!”
皇帝手中剪刀动的飞快,枝桠被修的很有条理,很有规则。
一名内侍走过来,躬身道:“陛下,李源一家已经出了长安城,金吾卫在后面押送。”
“嗯。”皇帝哼了一声,“都下去吧,让沈光进来。”
内侍与侍候的宫女下去,一名身着武服的男子步入御书房。
“陛下。”
皇帝继续修剪雪松,问道:“琅琊郡公没事儿吧。”
沈光道:“陛下安心,臣下手有分寸。”
“你要是没分寸,朕饶不了你。”
沈光憨厚一笑,又闻皇帝言道:“其他人都处理了吧。”
“是的陛下,那天夜里,所有知情的已经全部处理,我们下手很小心,他们抓不住把柄。”沈光道。
“是吗?”
皇帝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沈光摸了摸脸上结痂的疤痕,惭愧道:“陛下恕罪,琅琊郡公的护卫不容小觑。”
“是那个叫南霁云的?”皇帝直了直腰。
“是的,除了南霁云之外,其他人也都不容小觑。”沈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