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达贵的话,看似是说给郑若拙听的,实则是说给楼上房间的黄志益听的。
黄志益起初并没意识到朱达贵的用意,朱达贵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贵宾室,只是听到之后,觉得确实有必要去趟洗手间。他也知道,不会有什么收获,唯一能做的是把第一现场拍下来。
朱达贵一张8都跟了十万,其他人也都不甘示弱。银发老者是个K,黑人男子是张Q,只有方婧雅犹豫了一下,她是张J,但看到朱达贵跟了后,也跟了十万筹码。
方婧雅比原来有底气多了,她拿的虽是公款,但如果输了总是不好的。有了朱达贵这两百万打底,她还赢了一百多万,坚持一个小时总没问题吧。
第二张牌,郑若拙是张K,银发老者也是张K,黑人男子是张Q,方婧雅是张10,而朱达贵是张9。
这次轮到银发老者说话,桌面上他一对K最大,他也拿出十万筹码放到桌上。郑若拙一张A都下了十万,他一对K没道理比他少。
黑人男子一对Q也跟了十万,郑若拙没有在意,也跟了十万,轮到朱达贵时,他突然推出四十万筹码:“梭哈”。
他必须要让方婧雅“盖牌”才行,她反正是来执行任务的,钱对她来说没什么诱惑力。
果然,看到朱达贵突然梭哈,方婧雅犹豫了。她的底牌是张7,也不是同色,最大的可能是做顺子。可还差一张8和9呢,她是来执行任务的,没必要赌。甚至,刚才十万都不必扔,都是国家的钱呢。
方婧雅把牌翻过来铺在桌上:“我不跟。”
方婧雅虽不跟,但其他人都跟了,牌面上朱达贵最小,他都敢跟,没人会退。
第三张明牌,郑若拙拿到了一张K,他现在是两对,底牌是A,赢面最大。而银发老者拿到了一张10,黑人男子拿到了一张9,朱达贵也拿到了一张9.
如果方婧雅不盖牌,这张9朱达贵就拿不到。
这次轮到郑若拙说话了,他现在牌面最大,加上底牌又是A,如果再来一张A的话,他绝对通杀。就算不来,以他两对的实力,也足够横扫桌面。
郑若拙见荷官要发牌,突然说道:“都梭哈了,要不要赌点外围?”
银发老者说:“我没意见。”
黑人男子犹豫了一下,他的底牌是3,牌面有两对K了,他赢的几率不高。但他也能赢Q和3,左右来一张,他赢的几率就高了。沉吟之后,他说道:“我也OK。”
朱达贵望着郑若拙,沉声说:“我桌上只有七百多万,你不会想一把梭光吧?”
郑若拙突然说:“七百万如何?”
朱达贵敢跟他叫板,说明底牌是8,一对8一对9,就敢跟自己叫板,也太嚣张了。
朱达贵在身前的桌面上敲了敲:“你这是要把之前那把输了的赢回去,我倒是没问题,就看其他人的意见了。”
银发老者和黑人男子都是两对,他们都觉得自己能赢。既然能赢,干嘛不多赢点呢?
郑若拙拿出七张一百万的筹码,随手扔到了桌上:“七百万。”
发牌之后,郑若拙拿到了一张8,他笑吟咳地对朱达贵说:“你是不是在等这张8?不好意思,在我手上。”
最后一张牌,所有人都没拿到想到的牌,银发老者是张5,黑人男子是张3,朱达贵则拿到了一张A。
“估计你也想要这张,可惜,到我手上了。”
郑若拙说道:“你没筹码了,开牌吧。”
银发老者突然说道:“他没筹码了,但他老婆有嘛。再加六百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