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达贵推出四千万,郑若拙和宋美娜脸上都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郑若拙手握两个A,宋美娜有两个方块,都是大牌。
特别是郑若拙,他一对A,换掉公共牌的K和Q,就是三条A和一对8,这个葫芦比一般的同花都要大。
杰克底牌是A和J,他能凑条顺子,只要没有同花,他就是最大的。但看到宋美娜和郑若拙都跟了,他最终盖了牌。朱达贵敢加注,肯定是葫芦。
轮到欧美贵妇时,她觉得不可能有四条8,也不可能有AKQ的葫芦,她带J的同花,必然是最大的。那些三条、顺子,都得死。
见杰克终于盖了牌,轮到她时,毫不犹豫就推出了四千万的筹码。这一把,如果赢了,她能吹嘘几个月。
最后到方婧雅时,她又推了两千万筹码出去。只有她知道,自己的牌是最大的。
所有留牌的人开始比牌,首先是朱达贵和宋美娜,她将自己的底牌亮出来,放到荷官面前,荷官将梅花Q和红心8拿出来,说了一句:Flush。
宋美娜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她觉得自己的牌,应该是最大的。
然而,她在众人脸上,都没看到沮丧,这让她心里一沉。
朱达贵将一对Q送到荷官面前,荷官将A和K拿出来,平静地说了一句:e。
宋美娜顿时脸色一变,她认为自己的牌最大,没想到却是最小的。
跟宋美娜一样色变的,还有那个欧洲贵妇,她没想到,自己的同花会碰到葫芦。这把牌太奇怪了,竟然会出葫芦。
郑若拙得意地说:“你虽赢了美娜,却未必能赢我。”
这把朱达贵和方婧雅各押了六千多万,再加上那个欧美贵妇的六千多万,总共赢了两个多亿,在澳门输的,基本上回来了。
荷官拿到郑若拙的底牌后,把K和Q拿开,放上郑若拙的两张A,面无表情地说:“e。”
朱达贵叹息着说:“你怎么会拿到一对A呢?”
郑若拙面露得色:“你能拿到一对Q,为什么我就不能拿到一对A呢?年轻人,不要以为在澳门赢了,天下就是你的。以后一定要注意,没有大牌就不要嚣张,你的加注都是替别人作嫁衣,这里不适合你,回去跑外卖吧,那才是你的生活。路费还有吗?不够我可以借给你。”
“这里总共才一亿五千万,还不包括我白天赢的三千多万,我的本金不到一亿一千万。放心,还可以陪你玩。”
“这是我的。”
方婧雅将自己的底牌放到荷官面前,看到她是一对8后,荷官也怔了一下,然后将方块K和梅花Q移出,平静地说:“Four-of-a-Kind。”
“你是铁支?哈哈,我老婆就是旺夫,我Q葫芦输了,她就来了8铁支。郑先生,所以说人不能太得意,笑到最后才是真笑,前面笑得太早,成傻笑了。”
除了朱达贵和方婧雅外,谁都没想到,一直没怎么作声的方婧雅,竟然拿了最大的牌。
前面盖了牌的人都暗暗庆幸,包括那人欧美贵妇,她也觉得自己输得不冤枉。
同时,他们也佩服方婧雅的定力。一对小8,在只出现一个8的情况下,还敢押注两千万,也确实是胆子大。
看到方婧雅的两张8,郑若拙跌坐在椅子上,他感到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片可怜的小纸,被暴风雨随便吹打和蹂埔。
刚才他嘲笑朱达贵的话,此时回响在耳边,变成对他的无情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