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和那个男孩握了下手,转身又介绍她。
这才很淑女地上前,朝他伸出手,有些腼腆道:“你好,我是珍妮弗·雷布尔德。”
西蒙微笑着和眼前扎着马尾的女孩握了下手,道:“雷布尔德,我知道,这是彩虹的意思,对吗?”
珍妮弗·雷布尔德点点头,带着些惊讶,道:“是啊。”
Raybould(雷布尔德)是Rainbow(彩虹)的一个变体。
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种有些生僻的小知识,只是,自己却不知道‘维斯特洛’的起源,看来回去要好好查查。
不过,他显然丝毫不记得自己了,又不由感觉有些失落。
这么想着,继续和旁边的珍妮特·约翰斯顿握了握手,打着招呼。突然又想起,这应该就是那天想要从他琴盒里偷钱的女人,原来他们不但认识,还这么亲近,普通朋友显然不会在对方住院时这么尽心陪床的。
寒暄过后,乔治·诺尔曼在西蒙床边坐下,拿出笔记本,开始询问起昨晚事件的更多具体细节。珍妮弗·雷布尔德同样捧着一个笔记本,表情认真地坐在自己舅舅旁边。
西蒙也尽可能地配合。
如此聊了半个多小时,乔治·诺尔曼暂时告辞离开,打算去和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察做一些沟通。
西蒙的病房里暂时又只剩下他和珍妮特两人。
只是,还没有安静多久,敲门声响起,得到回应,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高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维斯特洛先生吗?”中年人确认了一句,就主动递过名片,道:“我是德里克·惠勒,马克·斯坦因等人的代理律师。”
原本还保持着微笑的珍妮特听到对方介绍,顿时就没了好脸色。
西蒙却不动声色,道:“你好,惠勒先生。”
德里克·惠勒没有在意珍妮特的冷淡,却也没有坐下,依旧站在西蒙床边,带着几分居高临下,道:“维斯特洛先生,经过和我的客户沟通,我发现,在他们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情况下,你依旧对他们实施了暴力伤害,这是非常严重的故意伤害罪。这件事如果对簿公堂,你同样将面临牢狱之灾。而且,我还知道你是一个很有潜力的电影编剧,刚刚与福克斯影业签下了一份合约,如果事情闹大,这件事还可能会毁了你的个人事业。”
德里克·惠勒话音刚落,珍妮特就已经不满道:“这位先生,恐吓完了,你可以出去了,我们会在法庭上陈述你刚刚的威胁的”
德里克·惠勒有些发愣,没想到自己只是刚刚开始一个铺垫,就要被赶出去了。只得转向病床上的西蒙,希望这男孩能有一些主见。
西蒙思索了片刻,刚要开口,房门再次被敲响,乔治·诺尔曼律师带着珍妮弗·雷布尔德重新赶了回来。
德里克·惠勒看到乔治·诺尔曼,脸上明显露出了意外的表情,西蒙甚至从对方脸上察觉到一丝明显的心虚。
乔治·诺尔曼同样有些意外,随即语气里却又带着几分调侃:“德里克,这一次,我们又要做对手了吗?”
德里克·惠勒神色僵了僵,片刻后才道:“乔治,这可真让人意外。不过,我只是代表我的客户,想要以一种平和的手段解决这件事。你的客户虽然被打在先,但同样有非常严重的防卫过当行为。所以,我的客户希望这件事能够和解。”
珍妮特闻言,顿时道:“和解?哈,昨晚那个女人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不是要追究到底吗,我还想要奉陪到底呢?”
德里克·惠勒解释完,却不再理会其他人,再次看向西蒙。
归根结底,这件事还是在眼前的这个男孩身上。
西蒙低垂着目光,沉默了片刻,这才对德里克·惠勒道:“50万美元,中午之前我要看到支票,然后这件事到此为止。否则,我会告他们谋杀。”
西蒙话说出口,病房里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珍妮特首先反应过来,扑过来使劲在西蒙脸上捏啊捏,很是不满道:“小混蛋,你钻钱眼里啦,我们才不要钱,我们要把那几个废物送进监狱。”
乔治·诺尔曼表情同样非常意外,却没有开口。
珍妮弗·雷布尔德望着床上的男孩,表情中不由多了几分失望。
西蒙却没有理会众人的表情变化,说完之后,转向乔治·诺尔曼,道:“诺尔曼先生,我可以告他们谋杀吗?”
乔治·诺尔曼顿了下,点点头:“当然。”
德里克·惠勒听到西蒙的要求,神色变幻起来。
他原本希望为自己客户争取到一个两不相欠的和解结果,没想到这男孩开口就要50万美元,这可不是一笔小钱。但,这恰恰又是在自己另外一个客户的承担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