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刚过,天气尚冷,北风尤寒,姑苏城外,万籁寂静的湖面上,一叶扁舟随着寒风在冰冷的湖面上前行,奇怪的是,只有一个看起来十**岁模样的黑衣少年面色清冷的站在船头,并无人划船..
船在枯萎的荷叶芦苇中时而拐个弯,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在一处码头停下,上得岸来,黑衣少年便是清楚的看到前方好大一座庄园坐落,正是燕子坞参合庄,南慕容姑苏慕容复的府上。
看似负手缓步而行,实则身影如幻,缩地成寸般眨眼便是到了参合庄外的黑衣少年,直接一掌拍在门上,顿时大门应声而开。
“什么人?敢来参合庄放肆!”大喝声中,院内一持刀汉子闪掠而来,目光凌厉如电的看向黑衣少年。
然而,黑衣少年却是恍若没有看到他般,径直往庄内走来,待得那汉子一刀劈来,才身影一幻的躲过他这一刀,同时随意般向后按了一掌,按在了那汉子的肩头,使得他浑身一震向后抛飞开去。
“四弟!”惊呼声中,一微胖汉子从外面进来,见状忙伸手接住持刀汉子,随即对黑衣少年喝问道:“阁下是什么人?因何擅闯参合庄,伤我四弟?”
“三哥,小心,这小子古怪,轻功了得,内力更他娘的强,”嘴角带着血迹的持刀男子伸手揉着肩头连道。
“哼!这小子年纪轻轻,就算是打娘胎里开始练,内力又能有多强?包不同却是不信他有多厉害,”微胖汉子包不同说着便是闪身上前,一拳向着黑衣少年后背打去。
蓬..闷响声中,黑衣少年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包不同一拳打在其背后,反倒是自己被震得倒飞了回去,狼狈摔在持刀汉子风波恶的面前,捂着手臂痛呼了起来。
“你是谁?竟敢来参合庄伤人,报上名来!公冶乾掌下不死无名之辈,”暴喝声中,一道身影越过前方屋脊,落在了黑衣少年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脚步微顿,缓缓抬起头来的黑衣少年,却是目光冷淡的看着公冶乾,语气冷漠:“我找慕容复!”
“笑话,我家公子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公冶乾冷笑了一声。
他这话刚一出口,黑衣少年已是目中寒芒大放,身影一幻的上前,一拳出,空气震荡。
脸色一变的公冶乾慌忙挥掌格挡,只听得清脆的骨骼碎裂声,他整个人已是如炮弹般轰然砸入了前方的屋内,看得风波恶和包不同都不禁骇然失色。
“做奴才的,就要有当奴才的样子,”冷喝一声的黑衣少年,已是身影一幻的飘然飞起落在了屋脊上。
站在屋顶的黑衣少年,一眼便是看到了后院房中走出来的两道身影,为首的是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身穿淡黄轻衫、腰悬长剑,面目俊美的潇洒青年,而在其身后一侧则站着一个四五十岁模样的敦厚中年。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来我参合庄所为何事?不知我慕容复有何得罪之处?”那俊雅青年沉声问道。
“看来,你已不认识我了。不过,你姑苏慕容复的样子,我却是记得很清楚。和几年前相比,你的变化并不算大,”黑衣少年冷声道:“还是这么一副让人看起来讨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