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还能有什么?是不是你年纪大了没看见,还有这里光线并不是很好,那毛蝎子的尾针很小也说不定。”
疼痛感逐渐蔓延,已经从脚踝的位置蔓延到小腿下方了,疼痛感不是从一个点散发出来,而是从整个脚踝往上一截一截的疼,疼痛如生长期骨头里透出来的痛。
“不可能,既然我看过了,那么肯定没有。”
“草,可是真的很疼,是不是我还可以长高?”
“你心态不错,但这蝎子的毒性不会小,毕竟要弄倒那肉蝎是有一定难度的,现在只有等楼外楼来了才有办法把你的毒解了。”
“难不成我要半身不遂了?不会要截肢吧。”
想到陪伴自己二十多年的东西就要离自己而去,心里十分郁闷。就怪陈黎这卵人把人家的老窝都给端了,现在好了吧,人家找上门来了,还是一族一族的来。
“估计你这个得从眉毛下截肢才能活了。”
“啊?!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我也不知道,一个小时快到了,他们应该快来了。”
“你说屁话啊!老子这都快没命了,而且你觉得现在这状况他们能进得来?!!”
我心中的怒火和火海交相辉映。
疼痛感已经蔓延到小腿的位置,我也不敢动,生怕毒素扩散了。而且疼痛感愈发强烈,左腿已经开始发抖。
要是这时候还有什么东西过来我肯定废在这。就在我有这种想法的下一秒,头上传来一阵嗡嗡声。
我嘞个草!这不仅是屋漏,甚至连天花板都没了。我抱着自己颤抖的左腿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突然灵机一动,不管了,只有赌一把了。
我把自己的背包拿过来打开将里面的蒿芝全部到了出来,然后我叫陈黎过来,我很惊讶的是他过来直接把蒿芝以我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然后自己也站了进去。
不对劲啊,难道这小子有读心术?为什么我还没说他就了然于心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么做?”
陈黎并没有回答我。
我的左腿弯不起来,所以这个应该不能算圈,只能算把我们包围的闭合曲线,还剩下的一些蒿芝我拿了一些在手里,陈黎也是拿了一些在手里。我们刚弄好就看见一团黑雾携着嗡嗡声就像我们这个方向过来。我的整只左脚都陷入了剧痛之中,可就在黑雾到达我们的头顶时,那种疼痛感突然间消失了,然后我就完全感受不到左脚的存在了。
黑雾向我们嘈杂的压进,我们被黑雾完全笼罩了进去,但那些邪蚊并没有近我们的身,只是徘徊在我们的周围,我和陈黎像是被一个无形的穹顶罩住一样。我知道自己赌对了,这些邪蚊果然畏惧蒿芝,我很庆幸自己的无意之举竟会对自己带来如此大的帮助。
陈黎也坐了下来。
“我的左脚已经完全没知觉了,还好其他的地方并没什么异常。”我苦笑着对他的那个方向说。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笼罩我们的这团黑雾,我们只能透过这些邪蚊的空隙接收到一些光。
我感觉自己的手上有点痛,用手一摸,自己指尖湿润,脑子顿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