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说什么都不走了,脑子里太疲惫了,刚开始的愤怒已经转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愤怒,不过我现在只想坐在这等死,随便了,什么都随便了。
“小子别这么暴躁,你要相信他会回来的,难不成你们才见面这段时间感情就这么深厚了?”苏文拍了拍我。
看来他和我都知道我如此暴躁的原因,只是想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
“人外人没事。”前方传来陈黎的声音。
关老子毛事啊!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些事,我自问之前的人生阶段中没有做过任何坏事,就连生活过不下去我也强撑着,从未有过杀人放火亦或被压得心理扭曲做些事,也许是我那不愿意面对的懦弱,可我确实没有做。
不由自主的,我抱着脑袋猛撞墙,不管不顾,我却一点痛觉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咬着后槽牙,做了一个决定。
我摸索着,直至触碰到了那个冰冷的物体,举起来对着太阳穴,在我即将扣动扳机的一瞬间,手腕剧痛,接着周围环境似乎开始暴动起来,之前的火气又燃烧了,可燃着没多久又被某种强烈的气场压下去,那个气场将我狂烈的撕扯,我被压得喘不过气,噤若寒蝉。
如果说之前陈黎那里的感觉是极致冰冷,那现在便是极致暴戾,每一个细胞都在躁动,明明想要毁坏一切,却被死死压制着不敢动作。
空间里叮当一响,那响声与压制使我恢复了理智,抬头一看,那个叫苏文的站在我面前,所有的暴烈的起源好像都是从他那里发出的。
他见我抬起头,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样子,那种躁动才消失,他说道:“年轻人,路还长,没有自身实力,你连死的选择都没有。”
随后他又递了把枪给我,自己往前,冰凉的触感让我完全醒转。
我揉了揉太阳穴,站了起来,楼外楼面沉似水,眼球泛红还喘着粗气,只有陈黎像没事人一样。
陈黎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走到前面去了,楼外楼似乎恢复了三四息,平静后叫上我一起往前了。
我也深呼吸后彻底平静下来,前面的陈黎蹲着不知道用手电在照什么。楼外楼也在那,我和苏文过去看,有些怪异的的符号,可是明显能感觉到刻得很仓促,而且看起来还不太像是刀刻的,倒像是用石头刻成的,我从未见过那种符号,无论是在哪,我都没有映像,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含义。
看着楼外楼一脸的凝重,我知道事情不会太简单,很有可能是极其恶劣。
“这符号说明什么?”我强行压了一波怒气,询问他们。
楼外楼没说话,陈黎也没说话,可两人神情不一,倒是苏文说话了:“人外人在刻这个符号那一刻以及以之后的某段时间是没太大危险的;还有就是我们前方出现了一个阻碍,而且是无法跨过去的阻碍。”
我惊恐的看着苏文,但陈黎和楼外楼管都没管就向前进发了。
“这么说我们是必死无疑了?”我深舒口气,终于可以解脱了。
苏文耸了耸肩没说话。
“可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林式可是转眼就不见了。”
“谁叫你转眼的,保不齐你不转眼他就还站在那。我只是外表看起来平静,但是我的内心还是很汹涌澎湃的。”说完他拿着手电向前走了。
我再看苏文,他的背影又给了我之前那种感觉,而且这一次更甚,混沌无比,我甩甩脑袋,不再去观望。
我们走得不远,前面的人停下来了,我过去一看,一个巨大的坑洞阻断了去路,手电竟照不到坑洞的边缘。而且坑里面是雾着的,手电同样照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