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受着巨痛,不顾一切的做着深呼吸,左手一直在抖,我知道这是有些失血过多的表现,我使劲用手捏着伤口上,血一滴滴的往下掉。
周围还有一些双面怪正虎视眈眈,可能是刚才那只的尖叫震慑住了他们,也有可能是它们觉得我肯定要死在这,就像一群鬣狗等待自己的猎物死亡一样,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可观的食物。
怦!怦!
枪响过后,有东西啪嗒掉下砸在地上,两只双面怪被从竹子上打掉了下来,而且就在我周围,我稍微动一下就可以碰到。
陈黎走了过来,他蹲下把我破了的衣服撕开顺势系在我手肘那里,而后他向我肩膀那使劲按着,或许是我小臂的痛感把肩膀的压迫盖了过去。
陈黎一只手拿着枪,一只手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只针管,是那种打预防针用的小针管,他打开针管的盖头,滴了几滴在我左手的伤口上,我左手瞬间握紧,伤口那里火辣辣的,就像被烫伤一样,而且还是已经有伤口的情况下被烫伤。而后他弹了弹针管,向着我的伤口旁一寸的地方扎了进去,而后很快的一推,我他妈还没来得及喊,针管里面的液体全被他推了进去,我只能闭上了眼睛。
“嘶!!你他妈不会打针就别打好不好?!哪有人打针是一下全推进去的?!!”我睁开眼睛瞪着他,也不管他能不能知道我在瞪他。
“那里有大血管,不会有什么影响,这双面怪毒性很大,必须打血清。还有哪里受伤了?”
“左脚小腿那里。”
我的还在持续颤抖,头上不断的冒汗,陈黎眼睛扫了扫周围,依然把枪抵着自己的右胸。他走到我左腿那里,想起他之前做的事,我直接闭上了眼睛不去管他,但小腿上的痛感让我直抽气。
“快出发了,不然等会遇不到他们。把左手稍微弯着。”陈黎伸出左手拉了我一把。我被他拉站了起来,眼睛前面一闪一闪冒金星。
“其实我在小木屋的时候骗了你们。”
“意思你要给我补偿?甄老板。”陈黎扶着我往前走,我看他嘴角是上翘的。
实则那时去小木屋我根本就不是去拜祭死者,我也没有什么亲人死在那,自己只是想借机跑了,把钱藏起来然后慢慢回来拿。我当时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只是一直揪不出来,本以为自己可以利用那里逃脱,因为之前在那做过一两年的保安,对那地方比较熟悉。未来做一个无忧无虑的暴发户,时不时的捐点钱,说不定还有个什么慈善勋章的。
可我特么怎么知道这几个一直在演戏,而且还被带入这种走一步都要思考半天的地方来,我只能说苍天不公啊。
只是我没明白那地方为什么会有保安这职业,是怕人家偷骨灰吗?
我一时语塞,周围的竹子上依旧有动静,但我已经屏蔽了,因为就刚才双面怪的速度与力量而言,如果来个四五十只双面怪的话我觉得就我和陈黎两个是绝对招架不住的。抱着英勇牺牲的心态我一瘸一拐的走着,手也不方便动作,像得了小儿麻痹症一样,我一回头,他木起脸着枪走在我的后面。
我转回头,拖着腿绕过我前面的竹子。
“你确定你知道往哪走?这里都差不多,除了竹子就是双面怪。”
“你要相信我的感觉。”
“又是感觉!你们能不能靠点谱。”我在前面碎碎念,陈黎应该是听到了,因为他笑了一声。
我想了一下之前断崖那的事情,不断告诉自己那仅仅是巧合。
“你不累吗?拖着这两个东西。”
我回头用手电照了照陈黎身后的两只双面怪:一只没了前肢,头上有个大窟窿;一只身体还算完好,只是有张脸被磨平了,另一张脸正与地面摩擦。两只双面怪被他用那质量极好且极贵的绳子拴在自己的腰上,拖在地上走,紧紧的跟在我们后面。
“这样比较有威慑性,是种固有震慑手段,特别是智商低一点的。虽然说人类也是动物。”
我想了想也是,一个头上长两张脸,这玩意儿眼睛又大,再加上那晶莹尖锐洁白的牙口,似乎也不够长什么脑子了。
“那之前我们打几个下来像站在这样拖着不就行了?还用得着跑?”
“给你举个例子,两帮人打架,一方人只有五个,每人拿着一把枪,身边有五具被打死的尸体;另一方有两三百个甚至更多,你觉得人多的那一方会善罢甘休?只是我们现在周围的双面怪很少,连攻击你都只是派一个去试探一下,不然你指甲都不剩了。”
“好像有点道理。那他们惹了多少走了?”陈黎没有回答我,而是又问我:“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一起行动吗?”
“林式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