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式与陈黎对视了一眼,虽然我看不懂,却能明显感受到他俩的眼神意义不同,林式用不知从哪来的袋子装着头骨,袋子还鼓鼓囊囊的。之后他背着降落伞,袋子的袋口处有收口绳,他把绳子系在自己腰间,陈黎和苏文也将降落伞背着,我们几人一齐出去,几人走到牛首边缘,便看到一层层的山火已经蔓延上来了,就在兽首下方熊熊燃烧。
闷热加燥热,天上的雷声也越来越大。
最主要的是竟然没有风,一些都感觉很安静,完全不吵闹,下面的火也是安安静静的燃,略微会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还好没下去,不然这他妈必死啊。”
“看来已经有人追上来了。”林式对着我们说出了这句话。
陈黎过来拍了拍我,然后他问我:“你说这些兽首是怎么刻成的?”
“我怎么知道,神经兮兮的弄这些,最后还不是头骨都保不住。”
说归说,可不能说是活活斩了一层山体然后搞成这样,可这刻出来到底作用到底在哪,难不成就为了装一下,表示自己地位很高?好像也不是没可能,秦始皇那么多兵马俑,但屁作用没有,还不是被现代人给他挖出来了。
“这你就不懂了。小伙子听过天葬吗?”陈黎看着我,我点了点头。
但天葬必须要是德高望重或者功劳极大的人有这种待遇,且在我国鲜有民族会这样做,都离这个地方比较远。人家不可能千辛万苦跑到这里来然后死在这里吧。
“这相当于他们的身份象征,是死者的信念与追求,也是他们崇高的信仰。但这都不关我的事。”
“那你还说这么多?!!”
“我只知道一点,我们现在很危险,如果抗不过这场雨,说不定我们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陈黎说完,然后他点了根烟。
轰隆!
猛然一个炸雷惊响,银蛇飞舞,粗壮的闪电自头上没入大地,照得一切明亮,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与之相触,远方天际黑压压的一片,绿色的植物像是被笼了一层黑雾,只见得电蟒将云层撕开,在空中分裂。
兽首前的空气似乎有了波动,我听到了雨点打在竹叶上的沙沙声,也听到了雨点与山火互融的蒸腾声,还听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冷笑。
除了苏文以外,其余的人从包里拿出枪或者砍刀,便将包直接扔了下去。这时陈黎突然向着我们斜上方开了一枪,然后我看他微动了一下,又开了一枪,我们下来时的绳子便掉了下来,陈黎拿起绳子,在自己的腰上缠了几圈。他们几人向后退了一段距离,我也跟着他们退了一段距离,几人围成了一个弧形,叫我站在后面,苏文把包扔在我面前,懒散的说道:“你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把弹夹和手雷给我们。”
雨点一阵阵的打在我们身上,竹林正在晃动,还伴随着哭笑声,我看这情况是要开战了。
“你们怎么不躲在洞里?那里不是更容易防守吗?”我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排列着,问向前面这里人。
不得不说苏文这包里东西真多,我粗略看了一眼,差不多二十个弹夹,七八个手雷,还有两盒用塑料薄膜封住像肥皂一样的东西,比肥皂要大上一些,还有些像电线一样的东西,也用塑料薄膜包着。
“那里更不安全。”陈黎说的有些认真。
我离他们距离有些远,按他们的说法把东西依次扔了过去,结果几人都是快速的接住然后又把手伸在后面。
这几个牛逼啊,这也能接住。
他们没有回应我,只是那样站着,巍然不动。我看了看脚下,发现只剩那肥皂一样的和电线一样的了,难道又是巧合?
一声极其凄厉的尖叫传来,我看到刚才下悬崖那里的竹子上,一只孽朵正往这里看,它们身上由于下雨的缘故,就像是刚被剥了皮的一样,不时的转头,咧着嘴看向我们。
我往其他竹子上一看,全是血淋淋的孽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