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云里雾里的,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
那日耿红喝了三大碗,据说,回去流了一整日的鼻血,人都虚了。
“哦~”
卫芹晟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回头瞥向北屋的方向。
这丫头,嘴里没一句实话。
须知,这药膳寻常大夫可不敢碰,生怕吃出了问题,就连医术高明之人,也要斟酌再三,算计了分量才敢制作。
还说不懂医,分明是个行家!
再说待客的茶,分明是补气溢血的药茶。
哪怕是用饭期间,卫芹晟的心思也未从北屋离开。
焦急等待中,耿桂凤终于从屋里出来了,收拢衣裙便坐下。
“你的孩儿?”
“是我侄儿。”
“身份高贵?”
卫芹晟想了想,点点头。
那就难办了。
手指敲打着膝盖,定了定神,耿桂凤从袖中掏出一张方子。
就在一大要接过时,却躲开了。
冷冽目光紧盯眼前的主仆,“想要医病可以,但我有条件。”
“说。”
见他如此洒脱的神态,耿桂凤心中一沉。
能让他这般急迫的,这孩子,必是个大麻烦,赶紧医好送走了事。
“一,这孩子我没见过;二,我也没见过你;三,不许再来了。”
卫芹晟一挑眉,饶有兴致的瞧着她。
“你就这般讨厌我?”
不应该啊。
摸了摸自己的脸,没变丑。
昨个儿母亲还来信催促成亲一事,今儿个怎么就不受姑娘待见了?
“是我,丑了?”
耿桂凤嘴皮一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您老天生丽质,活色生香,但,麻烦。”
只一个麻烦,就劝退了她。
原来麻烦才是症结所在。
卫芹晟笑呵呵的托着下巴,优哉游哉把玩着折扇,深眸在月光下显得很是勾人。
“你可知,若与我搭上线,能得多少的好处?”
“我这人呢,生平最怕麻烦,所以,再多的好处也没用。”
“应不应一句话。”
“好。”
闻言,耿桂凤痛快的交出方子,端起饭碗就扒饭。
卫芹晟挑眉望着她脖子上的物件,“这是什么?”
“听诊器。”
“做什么用的?”
这丫头,人怪,用的东西也怪。
“高科技,你不懂。”
“高可鸡?”啥玩意儿?
见他还在问,耿桂凤不耐烦的放下饭碗,将听诊器挂在他的耳朵上,另一边放在胸口。
耳朵传来阵阵咚咚的声音,卫芹晟诧异的眯起眼眸。
体验结束,耿桂凤将东西收回来,继续扒饭。
“刚才你听到的是自己的心跳,听诊器,就是用来听的,听一听心脏有么有杂音之类的,进而诊断病情。”
“为何我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卫芹晟挑眉望着听诊器,心里有了盘算。
见状,耿桂凤一把捂住听诊器,防贼似的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