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阴谋的味道、死亡的味道、童贞的味道、或者……异物的味道。
而此时,他就感觉自己鼻头发痒,有一股腥臭的刺激性气味自房间的某一角落不断弥散出来。
杨宇下意识转过目光,脑海中则浮现出了宗师套房的结构图,意识到那是厕所的方向。
许柏廉笑了笑:“刚刚我身体的确不太舒服,所以吐了些东西出来,杨宇大师打算亲眼看看吗?”
杨宇悚然一惊,暗骂自己怎么脑子进了水,还敢在这个时候瞎起好奇心,连忙摇头:“不必了不必了,宗师大人能恢复健康就比什么都好,那,那我就不多打扰,先告辞了。”
杨宇此时哪还有心思去关注许柏廉是不是真的没事……最好是他口头逞强,实际已经回光返照,命不久矣。甚至杨宇都不介意亲眼见证许柏廉七窍流血而亡!因为萦绕在鼻端的腥臭味道,已经酝酿成了宛如实质的“不祥”二字!
所以现在杨宇除了亡命而逃,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说完告辞,立刻转身狂奔出了房门。
在那脂肪荡漾的波浪中,宗师套房的大门悄然关闭,而门缝中流露出的属于许柏廉的笑容,丝毫没有变化。
——
过了好一会儿,圣元团队的大部队才在红山人的带领下回到了酒楼,各自回到房间安置休息……酒楼的侍者们为了招呼这些人,也是好一番忙碌。
好在圣元人在晚宴后是真的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气再折腾什么了,很快就各自回房安生下来,让新湖酒楼的人也松了口气。
“总算是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哦!”
酒楼的轮值主管擦拭着汗水,不由叹息。
身后的一众侍者无不用力点头以示赞同。
新湖酒楼作为红山城首屈一指的高档酒楼,在赚取惊人利润的同时,自然也要承担着远超寻常的经营压力,来自天南海北乃至大洋彼岸的贵客时常造访,其中大部分……其实都不怎么好说话。想要伺候好这些人,着实需要人呕心沥血。
今日主持工作的轮值主管在新湖酒楼已经工作超过十年了,亲眼见证了一代又一代的管理者因疲劳、压力等诸多原因倒在岗位上,很清楚新湖酒楼的高薪并不是那么好领的。而当他得知自己轮值期间要接待圣元团队的时候,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大限将至。想不到实践下来,却比预期得要简单许多。
那些传闻中高傲而刁钻的圣元人,就像是刚刚喷射过熔岩的火山一样温顺,全然没有刁难和羞辱,非常乖巧地顺从着酒楼工作人员的指引各自安歇了下去,过程顺利地让人怀疑自己在做梦。
而就在他理清思绪,准备宣布今日工作完成,大家可以去后厨小小庆祝一番时……忽然一个年轻的侍者皱着眉头问道。
“说来,我记得之前有个胖子好像是跑到宗师套房那边去了?你们后来有谁见到他了吗?”
众人愕然,彼此面面相觑了一番,却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轮值主管顿时感到一阵扫兴,皱起眉头说道:“管那么多干什么?圣元人又不是迷路的小孩子,新湖酒楼也不是百年凶宅,还能在这里把大活人丢了不成?说不定那胖子就一直留在宗师套房里没有出来,所以我们没再见到他又有什么稀奇?”
“等等,不是说圣元的那位宗师性格乖戾,一向独来独往么,他把那胖子留在房间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