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哒哒哒伴随着清脆而稳定的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一个金发女人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当她从小女仆身后走出来的时候,化妆间里的人都安静下来,男男女女纷纷别过头去,可眼神却牢牢的被吸在那个女人身上,像遇上磁铁的曲别针。
其中那个负责端可乐的兔女郎突然毫无预兆的双腿一软,瘫倒在沙发上,那个装可乐的玻璃器皿咕噜噜滚在霍法腿边,冰块洒了一地,所幸里面没装多少可乐。
如果是平日,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个兔女郎少不得得吓的跳起来,赶忙道歉。可这一次,她却软绵绵的瘫倒在沙发上,眼睛半闭半睁,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霍法没有管自己手下的失态,在看见进来的人之后,他微微一愣,拉下了自己的红色眼镜仔细瞅了瞅,感到一种奇特的熟悉感,这熟悉感却与外貌无关。
但他又很肯定,面前这个陌生女人他此前从未见过,如果他见过,以她的这份颜值和身材,那自己怎么也会留下印象才是。
“你是哪位?”
他皱眉问到,身体绷紧。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姿态。
在经历了西尔比的事件之后,他对于那种主动找上门的女人怀有巨大的敌意。
金发女人没有回答,她拎着包包走进房间,四处张望了一圈,几个男性在不得不扶住身边的家具才能使自己勉强站稳。
“你可以请我喝一杯么?”
女人自来熟的冲霍法笑着说道:“我找你很久了,走的有些口渴。”
霍法的目光在屋内一扫,脸上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微笑:“那你可真算找对人了。”
说着,他抖了抖肩膀上浮夸的黑色羽毛,站了起来,来到了化妆间的酒柜前,从里面抽出几支晶莹剔透的酒杯:“我这几天正好把这家剧场改建成舞厅,酒水全部免费,既然你是今天的第一个到访顾客”
说着,他笑哈哈的打开标着百分之九十六波兰精馏伏特加,咣当咣当的倒在杯子里,随后把杯子递给了金发女人。
“随便喝。”
“谢谢。”
女人接过酒杯,没有喝,只是端着。
霍法站在金发女人面前,看着她那双淡绿色的眼睛,她脸上的肌肉虽然保持着微笑,但眼睛里却是空洞和淡漠,不掺杂任何情感。
熟悉感再度涌上心头。
“我们能单独说句话么?”女人端着酒杯问。
“啊!?”霍法指着自己的耳朵,假装听不见。
“我说,你可以和我单独喝一杯么?”
“哼哼”霍法转过身,一屁股靠回沙发上,重新把腿架在茶几上:“人多不好么,人多一起多热闹,干嘛非得单独说话。”
金发女人见劝说霍法不动,开始和气的询问屋内的其他人:“劳驾,可以让我和你们老板单独说几句话么?”
那些被她眼睛看中的男男女女就像牵线傀儡一样,摇摇晃晃的朝门外走去。
“站住。”
霍法慢吞吞的说道。
他精神力场如雷霆一般覆盖了整个化妆间,那些摇摇晃晃打算离开的女仆和秘书纷纷一个激灵,醒转过来。
包括那个倒在沙发上的兔女郎,她这才发现自己负责端着的玻璃容器滚落在了那个少年腿边。
“对对不起”
她赶紧起手去收拾容器,却不料霍法不由分说的将两个给自己端茶倒水的女仆按在了沙发上,一手抱着一个,强迫她们呆在自己身边不准动。
只见他肆无忌惮的歪头看着那个进来的女人:“你哪里冒出来的,这些人是你请的么,你让走就走?”
“不是。”女人平静的摇摇头。
“那就报上你的名字,有话就在这里说。”他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揽着两个脸红耳热的女仆:“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看在你打扮的这么认真的份上。”
“那不必了,你总有一天会主动来找我的。”
女人笑眯眯的说道,丝毫不留恋的朝外走去。
霍法一愣,猜到了什么:“等一下。”
金发女人闻言站定。
“我允许你走了么?”他眯着眼睛笑着问:“你当这里是公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