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黄立的身体摇晃着。
“担着,你好,我也好。胡乱造谣,你不好,我也好。”
周岩随即去寻了自己的恩主。
老人坐在案几旁,案几上几份文书,一杯茶水。
他伸出右手,手背上能看到老人斑,这只手拿起水杯,稳定如山,“你还未曾进来,老夫便感知到了沮丧和担心,这般容易情绪外露,你如何能担当大任?如何能独领一军出战?”
周岩低下头。
老人叹道:“你功名心强,能让你如此沮丧的唯有升迁之事,说吧,出了什么篓子?”
周岩抬头,“金吾卫大索城中,南周密谍趁势出城,被国子监设伏,密谍全数被杀,截获大批金银……大将军,我败了。”
老人喝了一口茶水,在嘴里鼓漱,缓缓咽下,眸中多了一丝好奇,“国子监……宁雅韵如果能带着国子监做成此事,老夫便把这双眸子挖了。”
国子监废材多年,岂是浪得虚名?
周岩眼中多了不甘和阴狠,“是那个不良帅!”
“谁?”老人蹙眉。
周岩咬牙,“万年县不良帅……杨玄!”
“多大了?”老人问道。
“好像……十五六岁。”
老人拿着水杯,突然失笑,“你竟然输给了一个少年?”
周岩看着他,“下官……无能!”
“你可知晓兵部宋震和老夫是如何说的?”老人把玩着水杯,“宋震让老夫把爪子收好些,莫要惹的他手痒,一刀剁了。”
他举起右手,老人斑密布手背。
呯!
没有任何征兆的,老人就扔出了水杯。
杯子在周岩的额头粉碎。
周岩的额头高高肿起,却不敢动。
“你竟败给了一个少年?无能!”
老人袖子一抖,马鞭在手。
“啊!”
“啊!”
室内不断传来周岩的惨叫。
晚些,周岩被鞭责的消息就传到了宋震那里。
“两坨狗屎,偏生臭味相投!”
宋震的评语让许多人都笑了起来,包括国子监诸人。
此刻他们在包家。
包冬的父亲看似很热情的接待大家,面对被打的只能趴着的包冬也只是呵斥责骂。
“这个小畜生,回头老夫定然打断他的腿。”包才满面怒火,转瞬又赔笑对安紫雨说道:“安司业,这小畜生……可还能回去读书?”
安紫雨点头,“安心。”
“这伤的不轻。”一事不烦二主,王医者也跟着来了,一番检查后,说道:“怕得养两三月。”
包冬一听就急了,“若是如此,学业便耽误了。”
可杨玄知晓,这厮挂念的是回春丹生意。
安紫雨吩咐道:“去请了周宁来。”
周宁?
杨玄想到了自己曾经在国子监内看到过的一道身影。
然后他有些羞愧,因为周宁十八岁就已经是国子监助教了,而他十五岁还在从事着有今天没明天的造反事业。
当听到脚步声时,杨玄回头看了一眼。
白皙的肌肤,乌黑的发,玳瑁眼睛搁在鼻梁上,神色微冷,竟然隐隐带着圣洁之意。
“见过周助教。”
杨玄不知这位助教是干啥的,但想必对包冬的伤有帮助。
安紫雨笑道:“周宁来了,包冬的屁股怕是被打烂了,你给看看。”
包冬幽怨的看了安紫雨一眼,“司业,换个人吧。”
让一个隐隐带着圣洁之意的美女助教扒拉他的屁股,他实在是……有些期待。
“可能架着走?”周宁的声音很平静。
“能。”杨玄说道:“就是……”
“我知道了。”周林打断了他的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