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齐玄素还礼后又问道,“禅师是城外中岳静禅寺的僧人”
“正是。”灯花和尚点头。
齐玄素道“我与贵寺的衍秀禅师有过一面之缘,不知禅师可认识衍秀禅师”
灯花和尚只觉得后背有冷汗渗出,脸上却是丝毫不显“衍秀师叔大名鼎鼎,如何不识”
“不知衍秀禅师可曾返寺待我从上宫明堂回来,也好去拜访一番。”齐玄素此言并非试探,而是看走了眼,认为灯花和尚真是静禅寺的僧人,想要从他那里套取关于衍秀和尚的消息。这也怪不得齐玄素,灯花和尚虽然叛逃,但的确是佛门弟子,也曾在静禅寺中待过一段时间,都是真实经历,这就好像扯谎,九真一假最难分辨。
同理,齐玄素若是撇开假死不谈,也的确是道门道士,故而灯花和尚同样分辨不出来。
这正是两个假货撞在了一起,想得都是怎么骗过对方。
灯花和尚心思急转,口中道“实不相瞒,贫僧奉师命前往西域佛门,如今刚刚返回龙门府不久,关于衍秀师叔的行踪,却是不知,还望法师见谅。”
“无妨,无妨。”齐玄素也不如何失望,“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别过,告辞了。”
“法师慢走。”灯花和尚把姿态放得很低,自从佛门战败之后,道门就是三教之首,其他两家弟子遇到道门弟子要低上一头,也在情理之中。
两人作别之后,相背而行。
张月鹿接到秦无病的回函之后,表情似恼似怒,让沐妗没敢贸然开口说话。
也是阴差阳错,张月鹿因为这个案子似乎与齐玄素有关,这才大动干戈,不惜亲自照会秦无病。可秦无病却不知道里面的缘由,只觉得莫名其妙,联系到张月鹿的敏感身份,难免就想得多了,不仅用出了官场上的“拖”字诀,而且还把北辰堂的事情也抖搂了出来。
想要在无形之中转移张月鹿的注意力。
上官敬遇袭身死有猫腻是肯定的,这不奇怪,可张月鹿没想到竟然是北辰堂亲自出面给秦无病施压,这是连脸都不要了。
现在秦无病问她今日询问之事是否与当日北辰堂情报有关,她还能说什么
自然也无从追问魏无鬼的事情。
潘粹青负责此事,也是想要看看这个魏无鬼到底何方神圣,闻听消息之后立刻来见张月鹿。结果张月鹿直接将手中的公函给了潘粹青,让他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