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迟了！
两道排山倒海的掌力朝自己劈了过来，自己周身笼罩其中，牟寒山刚才已经用了九成力道，后蓄之力只剩一成。
如果硬拼双掌，自己这双肉掌就废了，如果不出掌，自己非死，也是武功全废。
原来龙青云破釜沉舟，拼着损失龙泉宝剑的代价，借势上跃，腾到半空，居高临下拍出嵩阳九式的“奔雷式”！
好个牟寒山，不愧是枭雄本色，右掌挥出，顺势一闪。
“嘭”地一声，牟寒山被龙青云浑厚的掌力打出去一丈有余，掉落地上。
“咔嚓”声响，右臂骨头开裂，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牟寒山双目尽赤，脸色极为惨淡！
这一切，在电光火石间发生，围观众人皆是惊兀茫然。
哗然中，雷震跑步向前，六七个黑衣汉子簇拥其后，雷震扶起重伤中牟寒山，惊恐地看着龙青云。
此时楚翠山已来到龙青云身旁，对这英武少年又多了几分惊叹和钦佩！
二人走到牟寒山面前，被雷震掺扶的牟寒山右臂已断、脸色惨白，但神色极其顽强，沉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龙青云暗暗心惊：“此人铁骨铮铮，倒也是条汉子。”威风凛凛道：
“你们这些女真鞑子居然敢跑到南雍撒野，下次再遇到尔等，一律格杀勿论！”
听到龙青云要放过他们，楚翠山三下五除二，把几人打成重伤，赶到北沦山码头的一间小屋，点了几人穴道。
龙青云二人离开小屋，上得船来。
楚翠山微笑道：“龙兄弟倒也仁慈，刚才离开时，并没有点牟寒山的穴道，这岂不是养虎为患！”
龙青云淡然道：“这牟寒山一双右手已废，即使运功调息，也要傍晚时分才能行走，并不影响我们的计划，我看他也是条汉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楚翠山微微颔首，“这龙青云小小年纪，处事妥帖，不骄不躁，胸襟广阔，更难得的是宅心仁厚，真是英雄出少年！”
此时，虽然是“绍兴和议”之后的和平时期，东瀚也是蠢蠢欲动，吞并南雍之心不死。
龙青云脑海里，浮现牟寒山铁骨铮铮的表情，传说中的：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这东瀚的部队，真的就那么厉害？
伫立船头。
看着镇海的流水，静静而来，又缓缓而去，仿佛流淌着：
南雍百年的历史底蕴和文化传承！
龙青云若有所悟。
这镇海的流水固然可以缓缓流淌，也可以惊涛骇浪！
南雍的历史和文化。
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