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作为朝廷的骠骑将军、武职第一,自然有那个远见和责任去关注朝廷周边的一切敌对势力。不仅如此,身为此战主帅,他更要小心战场上出现的突发因素。
“张校尉就是为此才出发赶往绛邑。”当时张猛眼红张辽斩获头功,所以不听段煨的劝告,独自带兵前往,说是追击那伙匈奴人,其实未尝没有要跟张辽一较高下的心思。
不过这种事情,段煨如何敢说出来只好借着匈奴骑兵来掩饰了“据其传报,那支匈奴骑兵正是匈奴右贤王去卑的部众。”
“匈奴右贤王”皇甫嵩思考着,说道“他不是左贤王於夫罗的叔父、老单于羌渠的幼弟么怎么到河东来了”
“当年於夫罗与白波贼合兵一处,进犯太原、河内等地。后来於夫罗带兵前往河内太守张扬处,参与讨董,以求朝廷颁赐单于之位。”段煨解释说道“只是不知何故,去年的时候於夫罗叛离袁绍,与其交战后南下兖州,其叔父去卑可能就是这个时候与之分开。”
“张叔威做得对。”皇甫嵩点头道“确实要提前侦知动向,如果彼等真是蛾贼请来的援军,其手下的匈奴骑兵在外游走,到时候会牵扯我军大量精力。”
“末将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张辽突然张口,又觉得这样很唐突,毕竟皇甫嵩是成名已久的老将,自己的想法对方不会想不到,这会说出来恐怕有班门弄斧的嫌疑。
见是说话的人是张辽,皇甫嵩不以为忤,他心里悄然转过一个念头。看在皇帝对张辽的赏识份上,他打算趁机卖个人情,让张辽在这种场合上露个脸。
于是皇甫嵩特意做出一副温和的态度,像是长辈考校晚辈一般“怎么说”
“若彼等真是为蛾贼所诱,在当时何不趁在下围攻李乐时,在我军背后进击”张辽提出了一个疑问“虽然末将当时已有防备,但若是为其进击,末将也得分兵去拦阻,而李乐说不得能趁此逃脱。可彼等偏偏无所作为,游弋在外,眼看着我军斩杀李乐。”
皇甫嵩神色不变,依旧含着笑容,只微微点头,似在附和张辽的判断。
这副举动让张辽愈加镇定,他继续说道“而彼等若心向我军,又何必迟疑不前,不肯助战是故末将以为,去卑一定在观望我军与蛾贼成败,好从中牟利。”
“此诚良言。”皇甫嵩拊手赞许道“去卑定然是想做渔翁牟利,在开战之前,我等应当派人前去说情利弊,劝其归附。切不可坐视其为蛾贼所乘,成我军之患。”
“君侯如若不嫌,在下愿寻去卑,当面陈说”站在末尾的毌丘兴突然说道,脸因为激动而涨的通红。
“你”皇甫嵩迟疑道。
“去卑此人经常往来河东、河内等地,在下没少与其打交道,对他的性情再了解不过。”毌丘兴大声的说道,这是他主动在皇甫嵩这样的大人物面前征求机会,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所以他的语气异常坚定“还请君侯首肯”
皇甫嵩沉默了没多久,立即决断道“好无论能否说动胡寇,你都是让我见识到了河东男儿的本色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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