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习惯了服从项康的军令,项庄、项扬和项它等人当然都是马上拱手答应,一直敬佩项睢也是毫不犹豫的拱手答应,惟有项猷有些犹豫,不过看到项康的威严目光后,项猷还是跟着其他的项家子弟一起拱手唱诺,马上回去率军到城外校场上安营扎寨。而长辈命令被项康喝阻的项伯则是脸色难看,对项康益发不满和不喜。
再接着,项康当然是替项伯引见时刻不离自己左右的周曾,周曾倒是恭敬行礼问候,项伯却是半点不给面子,还直接向项康问道:“康儿,叔父早就想问你了,这个周曾是暴秦官吏,你不追究他之前的罪过就算了,怎么还领着我们项家子弟尊他为亚叔?”
听到这话,周曾当然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项康却是心中冷笑,知道光凭项伯这一句话,自己在政务方面的头号助手周曾就绝不可能被项伯拉过去。然后项康才恭敬说道:“叔父,尊周先生为亚叔,难道有什么不妥吗?他的年龄辈分都在小侄我们之上,尊他亚叔是晚辈礼敬长辈,好象没有什么不对啊?”
“他之前是暴秦官吏,还帮着暴秦朝廷通缉过我!”项伯更不客气的说道。
“亚叔之前是暴秦官吏不假,可他早就和暴秦朝廷已经一刀两断了。”项康辩解道:“下相保卫战,还有攻取僮县、取虑和徐县的战斗,亚叔出力不小,难道叔父你还要追究他之前为暴秦朝廷效力的过失?至于亚叔之前替暴秦朝廷通缉叔父你,那也是他的份内之事,如果叔父你要追究,那整个下相的官吏差役,岂不是都得追究?”
项伯哑口无言,只是脸色逐渐开始铁青,项康则又笑道:“叔父,别和亚叔开玩笑了。我们项家兄弟谁不知道叔父你宽宏大量,言语风趣,早就把之前那点恩怨过节一笑了之,又怎么会计较亚叔曾经帮暴秦朝廷通缉过你的区区小事?叔父,你说是不是这样?”
说这话时,项康脸上笑容亲切,和善得就好象项伯真的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卑鄙小人一样,项伯却是脸色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过还好,旁边的张良及时站了出来化解这一场面,一边向项康拱手行礼,一边微笑说道:“项公子,一鸣惊人啊。上次没有机会,这次在下可真的要向你好好讨教一番,还望你千万不吝赐教啊。”
“小侄岂敢。”不知道张良的真正姓名身份,项康当然对张良不是特别的亲热,还因为张良是跟着项伯这个祸害一起来到取虑,对张良充满了警惕,假惺惺的行礼说道:“小侄少不更事,才疏学浅,是应该请韩叔父不吝赐教才对。”
张良笑着谦虚,心里却说道:“小家伙,我可不是和你假惺惺的客气,这次我是真的要好好考一考你,看你究竟有没有推翻暴秦光复六国的本事,也究竟值不值得我张良张子房追随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