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刘老三看人的眼光有多准,项康当然不敢给他引见还没有被自己收揽到手的周叔,赶紧摇头说道:“刘大兄,还是别让周将军为难了,他的脾气我清楚,一是不喜欢热闹,二是特别忠于职守,天已经黑了,他肯定不会过来,刘大兄你想和他结识,还是等下次有机会吧。”
“是吗?”刘老三隐约发现项康没说实话,可是也没点破,只是改口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不过兄弟你也别客气,我这里酒肉很多,你如果想给周将军送一些过去,用不着客气,只管拿去就是了。”
怕项康拒绝,陈平赶紧又说道:“右将军,既然沛公也这么说了,那我们也别客气了,在下这就替你派人给周将军送两坛酒和一只羊过去,你看如何?”
陈平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项康当然也没了其他办法,只能是含笑点头同意,陈平也这才安排人手,打着项康的招牌去给周叔送酒送羊,嘴角边还一直挂着一丝神秘的笑意,知道魏豹这下子就算不想生出警觉和想起某人来都难了。
酒羊送出去后天色已晚,但因为众人的兴致相当不错,酒宴却依然还在持续,一直吃喝说笑到将近二更都没有任何散场的意思,酒量不怎么样的项康还被喝酒海量的项羽、项悍和项庄等人灌得脸红脖子粗,几乎当场醉倒。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项康只能是举手投降道:“各位阿哥,我实在喝不下去了,饶了我吧。”
“不行!”项冠嚷嚷道:“平时打仗的时候你耍赖就算了,今天没事你如果再不喝趴下,今天你就别想回去休息。阿哥阿弟,一起上,按着康弟灌酒,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不准我们在军营里喝酒了。”
因为作战时严格禁止饮酒,项康之前在这方面确实把普遍好酒的项家子弟得罪得不轻,所以听了项冠的叫嚷,已经喝上了劲的项家子弟个个响应,包括霸王大哥项羽在内,全都冲上来把项康按住,捏住了嘴强行灌酒,项康挣扎求饶,刘老三拍手叫好,其他的少帅军文武跟着起哄,大帐里笑成一团,也乱成一团。
惟有陈平没有跟着起哄,因为就在项康被按倒的时候,帐外忽然探进了一个脑袋,还向陈平招了招手,陈平认出那人是自己的手下,忙起身出了帐外,所以才没有跟着胡闹。
“放开,我自己喝,咳咳,放……,我自己……。”
项康被灌得酒水咳满胸膛的时候,陈平突然从帐外回来,还一进帐就紧张的大喊道:“右将军,大事不好,周叔将军走了!”
按住项康的项家子弟先是被陈平弄得一楞,接着又突然吃了一惊,被四五个人按住的项康,竟然就象打了鸡血一样,忽然一下子就推开了他们坐了起来,还死命顶住了项羽的手,惊叫问道:“他走了?他为什么要走?去了那里?”
“周将军为什么要走还不知道。”陈平擦着汗水说道:“不过我的人亲眼看到,他骑了一匹马,独自出了魏**营,去了萧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