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项康也是一片好心,冯仲没有计较项康的婆婆妈妈,很是郑重的谢过了项康的好心提醒,然后才在楚军大营门前与项康拱手而别,上马统兵迅速向泗水渡口过去。项康目送冯仲离开,正打算回到营中继续督促士卒拔营时,不料大营门前突然来了几个儒生打扮的男子,为首一人三十多岁年纪,容貌气质也甚是端正,毕恭毕敬的向项康拱手行礼说道:“学生冒昧,斗胆恳请将军代为通禀大楚柱国、上将军、武信君项公,就说薛地儒学后辈叔孙通求见,请武信君屈尊纡贵,降恩接见。”
“大胆腐儒,汝是何等人,也敢让我们右将军替你通禀?”项康身边的一个亲兵一听大怒,指着不远处的营门官喝道:“营门官在那边,要请人替你通禀,去找他!”
“右将军?”那自称叫做叔孙通的儒生先是一楞,然后慌忙领着他带来的几个儒生向项康下拜,无比恭敬的说道:“学生有眼无珠,竟然不知道将军就是名满天下的项康项将军,横扫淮泗战无不胜的大楚项少帅!将军威名,震动九州,学生早已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学生三生有幸矣。还请右将军千万海涵,宽恕学生的失礼之罪。”
“先生不必客气,起来吧。”项康随口说道:“先生也言过了,项某这点薄名,那敢当震动九州的评语?”
“右将军虚怀若谷,真是德比圣贤啊。”叔孙通满脸的激动,语气异常诚恳的说道:“将军的威名别人不知,学生却是比谁都清楚!想当初,右将军在下相首倡义兵,大破暴秦虎狼之师,又以迅雷不及掩耳横扫泗水东南四县,消息传到咸阳,不但整个暴秦朝廷为之震动,李斯赵高瞠目结舌,暴君胡亥更是心惊胆裂,闻将军大名而色变,甚至失手跌落记载将军功绩的暴秦奏章,瘫坐不敢出声!”
“先生越说越夸张了。”项康苦笑说道:“说得就好象这些情况是你亲眼所见一样。”
让项康万分意外,拜伏在地上的叔孙通竟然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说道:“不敢欺瞒右将军,学生确实是亲眼所见,因为当时,学生恰好就在现场?”
“你这话什么意思?”项康一楞,惊讶说道:“先生你当时就在现场?”
“右将军明查万里,学生当时确实就在现场。”叔孙通点头,说道:“因为学生那时候是暴秦的待诏博士,有资格参加暴秦的朝会,所以亲眼看到了右将军威名震动秦廷的盛景。”
项康这一惊非同小可,忙将叔孙通亲手搀起,仔细问起具体情况,然后再经叔孙通的仔细解释,项康这才知道事情的经过,原来叔孙通确实是薛地人士,因为精通儒家学说,被秦始皇召进了咸阳担任待诏博士,项康和陈胜吴广先后起兵后,叔孙通又被胡亥提拔为了博士,只不过叔孙通看出暴秦朝廷覆灭在即,不愿为胡亥殉葬,便找机会逃出了咸阳,隐姓埋名辗转逃回了薛地,前些日子秦军反攻薛郡,叔孙通不巧被困在了鲁县城中,没能象孔子的九世孙孔腾一样立即跑来拜见项梁求官,所以还是在昨天晚上秦军弃城而走后,叔孙通才逮到机会,屁颠屁颠的跑来找项梁献媚。
弄明白了叔孙通的来历身份后,一个埋藏在项康心中很久的念头突然又跃出项康的脑海,让项康在稍做盘算后,忍不住马上问道:“叔孙先生,竟然你在秦廷为官多年,那你与赵高的关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