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悠:“……”你刚才说的明明是互相利用。
好吧,不纠结这个问题。
“玄宗的人想拿我做什么?”
总算知道些真相了,靳子矜拿她当活药,那么玄宗的人呢?花费数十年养的药人,又有什么作用?
靳子矜微眯起眼,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玄宗的人坚持认为你们这样的人用幽莹草喂养,可以通达天地,只要凑齐了七个纯阴男女,便可开启一个古阵,让人白日飞升!”
对于一个无神论的人来说,靳子矜这一番话简直是天方夜谭,让顾悠悠老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低声骂道:“白日飞升?我看他是做多了白日梦还差不多。”
靳子矜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光是我,天宗的人都是这样想的,所以我们道家天宗与玄宗才会不合。”
顾悠悠没兴趣打听道家天宗与玄宗之间的龃龉,她更关心的是自己的身体。
“所以呢,他们想拿我做什么?”
她猜到了,却还是压抑着心中那不可思议的想法问。
却不想,靳子矜不想再说这件事,只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
呵……顾悠悠一阵苦笑,那你又信得过吗?
对于靳子矜,顾悠悠内心一直是矛盾的,她猜想,靳子矜也许同样是。
他们之间有着无法忽视的利益关系,没有办法像普通男女那般的肆无忌惮。
顾悠悠注视着手腕儿上的伤口发呆,靳子矜端了熬好的粥,耐心的一勺一勺的喂着。
丈夫照顾病重的妻子,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若是他们没有各有所思的话。
粥里,有青菜肉丝,是淡淡的咸味,熬得稀薄得宜,对于没什么胃口的病人来说是最好的开胃粥,一看就是花了心思做的。
安心的享受着他的照顾,顾悠悠又觉得心中生出些凄凉。
她突然想起了那吃饱喝足,养的肥肥壮壮,等着宰杀的猪。
而他们花着心思喂养她,是为了放血。
顾悠悠向来嘴上带毒,她低声的,带着讽刺的意味儿问道:“下一次放血又是什么时候?”
靳子矜手是一顿,不经意间,那勺子里的粥都洒了出来,黏糊糊的掉在被面上,顾悠悠不由得皱眉。
身侧,传来他无奈黯哑的声音:“悠悠,我没想过要让你放血,以后不会了。阿镜……也不会了。”
“那你……”顾悠悠带着喂喂哑然之色,道:“你怎么保证?”
靳子矜挑眉,踌躇半晌,反问:“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呵……你倒是做些让人信得过的事来啊!
靳子矜苦笑一下,没再说什么,而是起身把碗放好,又拿了干净的布过来把被子上那一团稀粥擦干净。
……
顾悠悠估摸下自己的身体状况,怕是要休息好几天才行。该死的月如镜,平日里可没看出来他是个下狠手的人。
昨夜里熬夜整晚,白天断断续续的睡了几个时辰,晚上她还是特别的困。
靳子矜忙前忙后的给她熬药,做吃的,晚饭后,顾悠悠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