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些干粮,再喝些水润喉。”靳子矜对顾悠悠蔼声道。
顾悠悠微笑着接过,吃一口干粮,再喝一口水,顿时觉得饥肠辘辘的感觉减少了几分,她心满意足的笑了。
“我们还要走几天到你家啊?”她问。
靳子矜想了想,道:“照这样赶路的话,估计还得五六天。”
‘噗’的一声,顾悠悠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喷出去。
快马加鞭还得五六天啊,听到这句话有种身体瞬间被掏空的感觉。
“啊,你拍死我算了!”顾悠悠像泄气的皮球软倒在地,上半身趴在靳子矜的腿上软成一摊泥巴。
靳子矜抬起手,感觉那柔软的身体就在自己的身上,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虽然他们每夜都睡在一起,他还常抱着她纳凉呢,却第一次碰上她主动投怀送抱。
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悠悠。”他低声喊她的名字。
顾悠悠抬起一只手摆了摆,道:“别叫我,你让我自生自灭吧。”
靳子矜:“……”
他笑了笑,终于把那双不知所措的手放了下来,一只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着,一只在她的头上,揉着她柔软的长发。
另一边,月如镜拴好了马,转身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揉了揉眼睛,转身,再转回来,又揉了揉眼睛。
我去,没看错啊。
夕阳静好,那年轻的男女安静的依靠在一起,那女子不太优雅的动作暂时忽略,他那英俊的师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轻轻安抚着女子的后背,夕阳的映衬下,他们的身上都泛起了淡淡的金光,简直亮瞎了他的眼,气炸了他的肺。
这不识廉耻的女人,又勾引师兄了。
月如镜面色沉了下来,大步向他们走去。
“喂,顾悠悠,你……”
“阿静!”月如镜话未说完就收到了靳子矜警告的眼神。
“她睡着了,小声点儿。”
“什么?我……”月如镜那喉咙里像是咽下一只苍蝇般,恶心又吐不出来。
他狠狠的瞪了顾悠悠一眼,愤愤的坐在了火堆的另一边,还不得不担任起了加柴火的活计。
这太气人,疲惫一天,月如镜没有一点儿的睡意。
师兄那表情是动心了吗。
对顾悠悠?我去!
对谁动心不好啊,偏偏是这一堆毛病的顾悠悠。
啊,简直没天理啊,他的师兄这么好,偏偏如此重口味儿。大片的好白菜等着你拱呢,你偏偏挑上了棵长得歪瓜裂枣的窝瓜?
不成,等到了岭南后他一定让母亲给师兄找几个配得上他的大家闺秀,分分钟秒杀顾悠悠那种。
……
鲁城是一个比清水镇大不了多少的小城池,比潼关小了不知道多少。
熙熙攘攘的人群,稀疏的商铺,看起来还不如清水镇热闹呢。
进城后,靳子矜说:“我们在此休整一天,补给好干粮和水,也正好让马休息休息。”
“好啊好啊!”累了几天的顾悠悠自然是高兴得很。
“早就该休息了,让马儿连续跑了三天,简直太残忍了,虐待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