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里已经有很多重病患者,她可以控制在百分之一以下。
能治?还能控制疫病蔓延,还能控制死亡人数在患病者的百分之十以下?是患病者啊,不是总人数,她要做什么?
顾悠悠的话一落,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这个群体里唯一的女大夫身上。
大家神情复杂,有惊讶,有嘲弄的,有猜疑的,有怜悯的,也有什么都有的,就是没有人相信的。
“顾大夫!”高坐上的月侯爷突然道:“我知你才情绝佳,医术也不差,但这病症乃是大疫,我不求能治愈此病疫,只求能控制住病疫蔓延,不要死伤过多无辜。”
顾悠悠神色不变,再一拱手,说:“若是侯爷不信,我可以立军令状。”
众人一愣,随即又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她。
她想什么来着?立军令状?
她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军令状吗?
若是立了军令状,那可是做不到就要杀头的,军令如山,不带闹着玩儿的。
这个涉事不深的小姑娘疯了不成。
“顾大夫?”月侯爷同时也诧异不比,这个年轻轻的女子要做什么?
要不是看在靳子衿的面上,他真想就此讽刺她一番。
唯一的女医,场中年龄最小的大夫,人家都不敢说话,她怎么能,怎么敢夸下如此海口?
“此事非同小可,军令状也不是随便能立的,你莫要托大,反而……”
“月侯爷!”顾悠悠直接出声打断了他。
全场一片哗然,这丫头可真是大胆,胡乱夸下海口不说,还敢打断月侯爷说话。
当然,大家也没想到月侯爷是个脾气好的人,这么好说话。
换了其他人,该让人把她拖下去了吧。
顾悠悠继续不卑不亢的说:“月侯爷,您都未听我有什么办法就否认我,是不信我吗?”
什么?大家伙瞪出了眼珠子。
质问月侯爷。
而且她全程都没用草民,而是以我自称。
她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技高人胆大?
月侯爷正欲说什么,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月侯爷微微皱起了眉,大家也好奇的看向身后的大门。
月白袍子的男子逆光而来,未看清他的面容,声音已经先传了开。
“父亲,我信她。”
是世子爷?
月如镜?
月侯爷有些不悦道:“阿镜,你怎么来了?”
月如镜走到顾悠悠身边,拱手对月侯爷道:“父亲,我也是大夫。学艺多年,总不能荒废。”
“你?”月侯爷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他又如何不知道月如镜会医术,只是每个父亲都是自私的,这是要死人的疫病,他怎么能来?
他与靳言,他已经对二人下过命令,不准他们来到军营之中。
月如镜看月侯爷那难看的脸色看在眼中,却又笑了笑,看向顾悠悠,说:“听师兄说你有办法控制疫病,我信你。你说罢,怎么说,我一定全力配合。”
顾悠悠笑了笑,说:“行,得了你这句话我就放心。”
安静的大殿中,只有顾悠悠清亮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