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势均力敌,竟是生生将靳子渊的人拦了下来。
靳子渊面色有些难看,眼眸沉了又沉。
他身后的人低声对他道:“小王爷,看起来不太对啊。他们……像是早有防备。”
“虞江,谁泄露了出去?”靳子渊侧过头。
“除了我们自己人,便是那天夜里的靳子衿。”
“靳子衿?”靳子渊面色陡然一黑,冷哼道:“他不加入我们一起报仇就罢了,难道还要做靳莫宁的一条狗吗?”
虞江面色凝重,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很快城内御林军就要来了。”
靳子渊冷冷一笑,道:“效果差不多够了,撤走!”
他一声令下,那些黑衣人如潮水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消失无踪。
林浅晴孤零零的坐在那个不起眼的小马车里,心跳一直不曾平复下来。
大皇子手持着长剑一脸阴霾的靠近那马车,打开马车的帘子。看到里边的人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道:“表妹可是吓着了?”
林浅晴呆愣的看着衣衫凌乱的大皇子,他在这里,那就是说自己没有被劫走了吗?
她只愣愣的看着他,也不说话,也不点头。
大皇子叹了口气,招呼来吓得几乎晕过去的绿萝,道:“还不快将盖头拿来,将你家小姐扶回花轿上。”
十里红妆染血,这可不是好兆头。
惊魂未定的迎亲队伍死伤惨重,不知谁为她收拾了嫁妆,谁为她捡起了红妆。
林浅晴浑浑噩噩的被人扶回了自己的花轿,又一路吹吹打打,最终还是进了那坐金碧辉煌的牢笼。
大皇子面色铁青,招来自己的谋士,包时钦,问:“可知道是谁干的?”
包时钦道:“看那手法……像是二皇子干的。”
大皇子气得将手边一张凳子摔得粉碎,怒道:“敢在我大婚之日下手,真是找死。我这就面见父皇去!”
“不可。”包时钦赶忙拦住他,说:“二皇了向来受皇上的宠,咱们没有确切的证据,贸然去皇上哪儿告他,只会让皇上对殿下您不满。”
话虽如此,但大皇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心里暗道:好哇,你敢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下月你大婚,看老子不劫了你的新娘子。
“殿下,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抚宾客,先把这礼给成了,其他的事,咱们都可以从长计议。”
……
折腾了一天,还是到了天黑。
林浅晴坐在喜床上,心里杂乱成一团。
怎么就失败了呢?
“大皇子殿下!”一声大皇子,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立马规规矩矩的安坐喜床。
“都下去吧,不用你们伺候了。”
林浅晴知道他来了。
婢女们离开的脚步声响起,一会儿后,一股难闻的酒味飘进了林浅晴的鼻腔,她轻轻皱起了眉头。
“表妹,晴表妹!”靳萧然呵呵的笑着揭开了她的盖头,道:“爱妃,从今往后,我得这么称呼你……”
林浅晴心里咯噔一声,艰难的挤出一个笑。
她还是嫁了个表哥,却不是她以前认为的那个表哥。
看着这因为喝多了酒而满脸红光的男子,她觉得她的表哥都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