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他们母子二人何其无辜,她欲安稳度日,只求个自保,可是……他们不给她安稳度日的机会。
晋王又何其残忍,纳了她为妾,对她置之不顾就算了,还找了人来奸污她,算计她,将一顶**的帽子扣到她的头上。
正在左夫人胡思乱想之际,她却感觉到了床底下似乎有什么声音。
绿柳也听到了,停止了哭声,掀起床幔低下头去看。
却见那地板向上拱起,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似的。
她瞪大了眼睛,忙起身将左夫人从床上扶下来,主仆二人抱着刚满月的孩子害怕的退到对面的墙壁旁,盯着那床底下微微颤抖。
屋漏又遇连夜雨,她们都要活不成了,又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来吓唬她们?
……
去国公府的侍卫很快有就人回来报信,没有找到靳卫,他根本就没有回去。
那他又去了哪里?
皇上看起来气得不轻的样子,护国公现在整个就倚老卖老,撒泼打混装糊涂,什么都用上了,反正打死也不认他一手策划了当年陷害晋王的事。
至于这孩子的生父,他更是不认,甚至说,晋王与靳卫私下里关系好,年轻人嘛,玩儿得过头了些,他们互相送着女人玩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他这张老脸觉得丢人,所以一直没说。
所以就算那孩子真是靳卫的,也不能证明他策划了窃国阴谋。
一条条的理由扯出来,让众人膛目结舌。
顾悠悠心道:难怪了皇后是到了黄河也不死心,证据摆在眼前也不认,还能扯出n条理由来辩驳,敢情这是他们国公府的遗传。
她倒是要看看,等到所有的证据摆在眼前时,他要如何不认?
不过靳卫找不到了,却是件大事。
要知道靳卫可是这种事的重要人物。
“他不会提前跑了吧?或者他觉得这种场合下待不下去,就找个理由跑外面喝闷酒去了。”解芩芸低声对顾悠悠说。
若是靳卫也是被逼无奈,她觉得也是有可能的。
顾悠悠怔了怔,皱起了眉头。
先前听靳子衿说过,肖锦炎哪儿探出的消息是那靳卫还真不愿意,让他去晋王府爬墙,他也很苦逼,那生无可恋的样子绝对跟晋王有得一比。
听解芩芸这么说,顾悠悠觉得也有可能。
她转身对靳子衿道:“要不要派人去酒楼里找?”
靳子衿关眯着眼睛,陡然道:“不,他不在酒楼。”
“哦?那他……”
“我知道了。”不等顾悠悠说完,靳子衿便沉着脸大步的离开。
秦王看了一眼,也急着追上去。
皇上哪儿,护国公与晋王,还有皇后正吵得不可开交,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们身上,也没人注意到大皇子与秦王都跑了。
解芩芸愣了一瞬,忙提着裙子跟着追上去。
顾悠悠拉住了她,说:“唉,你做什么?”
“我看热闹去。”
顾悠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省省吧,想给你家王爷招黑是不是?老实呆着。”
而左夫人的床底下,一个满头灰的人已经从床底下的洞里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