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悠笑道:“那可就有得画了,这里的山延绵几千里,你画不完。”
靳流萤嘟起嘴不服气道:“王爷说我不用整天待在家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也不用跟他说,我有自由。我可以一直画下去。”
顾悠悠怔了怔,不禁苦笑。
对靳流萤来说,对够看到山山水水,能够随意出门便是幸福。这样简单的想法也好,只要日子过得去,她就可以活得很快乐。
“好啊,你们王爷对你真好。”顾悠悠冲她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靳流萤羞涩的低下了头,道:“大哥也很好。”
顾悠悠愣了一瞬,噗嗤笑了出来。
“看到你开开心心的,我们也就放心了,就怕你为了我们的事赔上了自己一辈子,那样师父会良心不安。”
靳流萤眨巴着眼睛,说:“看到师父也好好的,我也放心了呢。听说你被国师抓走了,我以为你像犯人一样被他关了起来。”
她顿了一下,忽然又道:“对了,师父既然没被关起来,为什么不回去?父皇很担心你们。”
顾悠悠沉默了一瞬,再抬头看向靳流萤,眼中隐隐带着些担忧。
她道:“我们现在还不能回去,玉玑子的事不能彻底解决掉,就算回去也没用。”
“哪要怎么对付他?”靳流萤小心翼翼的道:“师父,我可以帮你们的忙吗?”
顾悠悠欣慰的看着她,叹道:“也许要,也许不用。不过师父希望你尽量不要参与进来!”
“那师父若是有用得我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她才十五岁,总是一幅天真烂漫的小女儿模样。又哪里知道对付玉玑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好在趁着他养伤的那些年,靳子衿与月如镜将他在烛照国的爪牙清理得差不多了,他现在势单力薄,能用得上的人不多。
不将他逼到分身乏术的地步,他们行动起来会更加的困难。
……
靳流萤大婚后,解仲林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他便向南诏皇帝辞行,回了烛照国。
玉玑子还没有回来,此去东海路途遥远,找人也并非易事,短时间他不会回来。
在他回来之前能让一切尘埃落定是最好,但几千年根深蒂固的思想限制,又岂是那么好改变的,顾悠悠他们再急也不得不等待,等待着一个医术证道的好时间。
靳子衿与月如镜要四处走访,打听巫蛊之术的东西。
甚至拜访一些巫蛊之术厉害的大师,为了能从他们嘴里套出有用的东西而拜他们为师。
玉玑子养得一手好蛊虫,他估计是超级大师级别的人物,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就算是临时抱佛脚,也比坐以待毙强。
在个难熬的大半个月中,他们一行人会时常约出去爬爬山什么的,顾悠悠与瑟西要采摘大量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靳流萤会带着画板,找到一个风景秀丽之处坐下来画上一幅画。
娇生惯养了十五年,到了南诏后折腾了半个月,她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