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村码头边,停着一排小型的游船,平时坐这个船游洱海大概是180一张票,其实没多大的意思,洱海之于普通人来说,更适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说到底,只是一个大湖而已,远远眺望或者站在边上看着,挺美的,坐着船在上面看的话,也就不过这样了。
一艘游船内,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走了出来,对着和尚很是恭敬地双手合什行礼。
和尚跟苏白就走上了这艘船,二人都走到了游轮二楼位置坐了下来。
“具体位置在哪里?”苏白问道。
“到洱海那一侧,再往里走一段路就到了,其实很近的。”和尚用手大概指了一个方向。
游轮开始发动,剧烈的发动机轰鸣声响起,船也开始驶离才村码头。
按照正常的巡游路线,这艘船应该是绕半圈后,让游人在另一个地方上岸逗留半个小时再回来,只是这次自然没有绕圈,而是直接向着一个方向坚定地开过去。
苏白没带吉祥过来,一方面以吉祥的性子,它不可能听命苏白的吩咐去做苏白的一个打手,另一方面,小家伙的安全苏白交给别人也都不放心。
大概半个小时后,船靠岸了,和尚跟苏白两个人上了岸,又花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翻过了两个山坡,斜前方的山坳里,一个山村模糊的影子就出现在了二人视线之中。
“如果真的是这个山村发生事情的话,怎么可能不引起重视?”这让苏白很是奇怪。
“这也不奇怪的,大理虽然是一个旅游城市,但是它的开发和基础建设,暂时还没办法跟东部沿海的城市相比,游人虽然多,但是游人具体活动的区域,也就那么几个地方而已,双廊喜州那边虽然已经名声在外了,但是基建设施也还是很一般,更何况这种游人罕至的地方了。”
“不对吧。”苏白默默地摇了摇头,“这个解释说不通。姚哲那个术士曾说过,他爷爷十多年前曾来过这里,那时候大理已经在开始旅游开发了,所以为了怕那座庙被重新翻修打造成一个景点所以忽悠着当地村民将那座庙给推掉了。
但是十几年前人的思维肯定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了,我不信那个村子里的人,在发现自己一个个重病之后,不会出来寻病就医,现在的大理跟十几年前的大理,可几乎是完全两个样子的。”
似乎是听出了苏白的言外之意,和尚只得道,“是被发现了,但被压下来了,一方面是为了控制恐慌情绪蔓延有损旅游城市的名声,另外,则是……”
说到这里,和尚叹了一口气。
“和尚,这是这里的僧人做的吧。”苏白笑了笑,“其实是跟姚哲他爷爷一样的心思,担心那邪物,养不熟,或者叫没完全自我修复好就被惊动和破坏了。”
“贫僧也很不能理解,也很不能赞同。”和尚很是诚恳地说道,“世间千万法,却不是每个人都心生向佛,就是贫僧自己,也不能例外。”
“昨天遇到个小沙弥,跟我说了句很有意思的话,他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大善之人,现在听起来,倒也算是很贴切。”
苏白跟和尚一边走一边说着,苏白自然不会去太过指摘这里僧人的做法,和尚也不至于为此而愤世嫉俗,两个人的世界观其实早就被广播给重新塑造过了,对这种事情的抵抗力,自然是强得很。
村口是一条水泥路,但修建的时间应该不短了,有些坑坑洼洼的地方也没有去修缮和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