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集结兵马,敌袭!”刘贤暗骂一声,早该想到对方可能会趁着看出己方破绽,趁机来攻的。
说话间,混乱的声音已经飞快的往这边卷来,借着火光能够看到一支人马在人群中来回冲突,也不与营中将士厮杀,只是每到一处便将火把扔向四周的帐篷,那些帐篷可都是抹了油的,遇火便燃,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两面已经是火光冲天,大量的宗贼士兵狼狈奔逃。
刘贤大惊,厉声喝道:“莫要慌张,贼军人数不多,列阵御敌!”
只是这般混乱中,谁还会听刘贤的指挥,再加上关平、刘封两支人马在纵火的同时,不断对聚在一起的零陵将士发起冲锋,一时间根本集结不起来。
“公子,撤吧!”眼看着两支人马正朝着这边杀来,黑夜间,乱成一团的军营里根本看不出对方来了多少人马,同时营寨正门也被人攻破,大批的刘毅军队涌进来,这支人马可不是来放火的,见人就砍,机灵一些的将士直接跪地请降,还能留下一命,笨一些的,或者意图反抗的将士,直接便被杀进来的人马直接斩杀,根本不留丝毫情面,这种情况下,就算明知道对方不如自己人多,也没用,那些四散溃逃的将士可不知道这么多。
刘贤不甘,两万大军被七千人马追着打,这是什么道理?愤怒的想要聚集兵马跟敌人拼命,却被几名将领强行驾着往大营外杀去。
“放开我,我等还未败,为何要逃!?”刘贤不甘的怒吼着。
“公子,再不逃,便要沦为阶下囚矣!”两名驾着他的将领感觉颇为费力,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都这时候儿了,还逞什么能呢?
刘贤不说话了,相比于战败,被俘是他更不能接受的,也不再挣扎,有人牵来了一匹马,带着溃兵策马直奔,一直跑到昭陵,方才停下来,命人以昭陵为据点,去四周收束败兵,准备在昭陵挡住刘毅。
刘毅自然没去冲锋陷阵,昨夜主力兵马是黄忠带去的,一夜时间,不但夺了对方营寨,缴获粮草辎重无数,更俘获了三千多名溃军,斩杀也不少,己方伤亡千余,而且大多数是受伤,真正阵亡的不多,算得上是一场大胜。
刘毅命人将那些宗贼头目秘密处决,按阵亡来算,至于那些俘虏的溃兵则打乱重组,编入自己军中,手中兵马一下子到了近万人,此消彼长之下,那零陵兵马已经不再具备兵力优势了。
“先生,经此一败,零陵兵马已经不足为惧,是时候反守为攻了。”黄忠与关平、刘封进来,对着刘毅拱手笑道。
“休整一日,派人打探那刘贤所部下落,明日起兵拔营,关平,此次你为先锋,给你一百匠人,觅地下寨。”刘毅起身,对着关平道。
“喏!”关平接令,前去整点人马,至于匠人,刘毅直接付了三天雇佣资金,三天时间,先锋部队应该已经能够找到合适的地方下寨。
刘毅是真的休息了一天,但黄忠却是忙前忙后,到第二天傍晚时,哨探传来消息,刘贤在昭陵重新聚集兵马,准备借助昭陵地势继续阻挡刘毅,同时后方刘度也又派来了一支人马支援,黄忠闻讯之后,立刻前来报知刘毅。
“关平人马明日当能抵达昭陵!”黄忠笑道:“以敌军士气,当不会与关将军交锋,而是拒城死守,我军可从容发兵。”
刚经历了一场惨败,刘贤此时哪里还敢出城作战?所以眼下,刘毅军不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