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胜了一阵,却没能擒杀严颜,这让张飞有些无奈,不过这种事在夜间伏击很正常,别说在乱军中找敌方主将了,打到后来敌军都不好找。
不过经此一战,张飞无论如何引诱,严颜都是闭门死守,让张飞有种狗啃刺猬无从下手的感觉,若是强攻,荆州军兵锋虽盛,然就算攻破了江州,此去成.都尚有数十座关卡要过,若在这里便折损了太多兵马,再往进打可就难了。
正在张飞发愁怎么再骗那老东西一次,邢道荣从门外进来,对着张飞拱手一礼道:“将军,幼常先生在外求见。”
“他要来便来,何须求见?”张飞摸着下巴钢针一般的胡须,不解的看着邢道荣道。
“这……”邢道荣有些为难道:“幼常先生说是前来向将军请罪。”
“让他进来吧。”张飞闻言挑了挑眉,这马谡认错态度倒是不错,当下挥手道。
“喏!”
邢道荣离开不大一会儿,便见马谡躬身进来。
“谡不知将军用心,冲撞了将军,请将军恕罪。”马谡进来,也不多话,只是郑重的向张飞一礼,沉声道。
“幼常不必如此,若非你分兵而出,严颜那老匹夫也不会如此轻易中计。”张飞摸着自己的胡子,嘿然笑道。
马谡默然,他承认,自己是真有些小看张飞了,这种纵横天下几十年的人物,怎可能如此无智,只是这种事情,直接说出来就好,何必连自己都骗?张飞这次用计,不但骗了严颜,连自己都骗了。
见马谡不语,张飞也懒得解释,用刘毅的话来说,这小子欠收拾,第一次随军出征,就敢跟主将顶牛,若非看在诸葛亮面子,刘毅也说过马谡是个人才,以张飞的脾气,哪会惯着?
几句客套话之后,张飞便不在这件事上多言了,转而问起马谡的建议:“虽胜一阵,但如今那严颜老匹夫不敢出城,幼常可有破敌之策?”
马谡点了点头,实际上他确实早有了对策,原本是等着张飞吃个亏再说,树立一下自己的威望,如今张飞没吃亏,自己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当下将自己的计策与张飞说了一遍,其实严颜不肯出兵,一是被张飞坑了一把,更加警惕,二来吗,也是没有足够的把握,若能叫严颜生出足够把握胜过张飞,严颜肯定按奈不住。
张飞听得马谡计策,大喜道:“幼常之计颇得我心,便依幼常之计而行,邢道荣!”
“末将在!”邢道荣上前答应一声。
……
张飞在这边定下了计策之后,便不再前去搦战,而是每日派人望周边山间打柴砍草,寻觅路径。
严颜被张飞设计败了一阵,险些被擒,是以谨慎了许多,更不愿出城,只是每日加紧修缮城墙,准备死守江州。
十几日不见张飞动静,严颜心中生疑,命人出城打探,却发现张飞派人在四周山林间每日打柴砍草,不知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