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陶商来说,袁绍的话是跟催眠书无异,一番絮叨下来,只把陶商说的迷迷糊糊的,原地三打晃,实在是困的不行。
袁绍念毕盟誓,又慷慨而言道:“诸位,共讨董贼,就在今日,上酒!歃血立誓!”
陶商懵懵懂懂的眼看就要站着睡着,听到这一声叫喊,立刻变得备儿精神!
“还要献血?”
陶商身边站立的,是济北相鲍信,为人勇武又对汉室极为忠义,乃昔日何进麾下,与袁绍、曹操并列的用兵好手。
鲍信善意地扭头看看陶商,呵呵一笑,道:“歃血为盟,自然是要放点血的!!不然如何能巩固进兵的决心,众血共融,乃是向天下展示吾等同进同退之意!”
陶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悄声问鲍信:“是割手指头吗?”
鲍信闻言哈哈大笑,连连摇头:“当然不是!”
陶商长舒了一口气。
鲍信继续朗声道:“割手指头的血哪够……最少也得割腕子!”
陶商听了差点没哭出来。
“我身体不好……只能献200cc。”
由不得陶商讨价还价,早有士卒准备了酒鼎和弯刀,呈递到了每个诸侯的面前,陶商斜眼看着身旁的鲍信,拿起弯刀,眉头都不眨一下,照着自己的手腕就狠狠地割了下去!
一时间,鲍信手腕上的鲜血哗哗直线向下淌,跟误切了大动脉似的,望之甚是惊人。
陶商一指鲍信,转头问拿鼎的士兵:“他流了这么多,能不能就算匀给我的?”
士兵不买账,转过身把鼎和另一柄没用过的刀递到了陶商面前。
“这位兄弟,我看这鼎内的血不少……若是再放,味就不纯了……要不权且记下,下次讨伐别人的时候,我多捐点行么?”陶商小心翼翼的跟那士兵商量。
那士兵听得直皱眉……还有下次?
鲍信在一旁看的只撇嘴,这孩子年纪轻轻,说话怎地这么不着调!男子汉大丈夫,流半斤血怕个甚!
鲍信也不管陶商答不答应,伸手一把就拽起陶商的袖子,手操弯刀,跟切猪肉似的,对着陶商白葱葱的手腕就剁。
“慢点……啊!”
歃血已罢,众人分别各取鼎中血酒,举盏痛饮。
陶商欲哭无泪……放血也就罢了,还要再用嘴喝回去?一放一喝跟没放血有什么两样?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
这么多的鲜血混杂,万一谁有个乱七八糟的病……岂不全传到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