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景闻言对郭嘉又是高看了几分。
这位郭从事,很是上道嘛!
郭嘉将吴景从四门带到了粮仓,又从粮仓领往钱库,又从钱库去往武库,这一路上,只把吴景看的是心花怒放,大呼过瘾。
吴景追随姐夫孙坚,一直担任的是军职,目前已经坐到了骑都尉,可是管理一片属于自己的基业,这还是第一次。
从一名风餐露宿,领军浴血拼杀的将官,骤然变成了一名手持军政两务,统领一方的外藩,吴景一时间还有些不太适应。
太爽了的说!
走进宛陵县的武库,吴景看着映入眼帘中无数的刀、矛、戟、弓,喉结不由的滚动了一下,吞下了一口口水。
还有适才在粮仓中看到的那如山的粮食,在钱库中看到的成堆的五铢钱……
“这些,日后就都是我的了……”吴景喃喃自语,竟然是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郭嘉急忙附和言道:“府君是一郡之长,税务粮秣如何支配,自然是府君说了算,却这还只是咱宛陵一个县而已,府君别忘了,丹阳十八县,像是这样的城池,您可是还有十七个呢!”
“对、对!十七个,还有十七个!”吴景很是快慰的拍手称是。
从今日起,老子便也是一方强者,可以跟那些所谓的关东诸侯平起平坐了!
舒服!
看了看属于自己的钱粮军械,吴景犹不知足,还想继续嘚瑟嘚瑟,道:“宛陵县的校场在哪?点兵!给我点兵!吴某要亲自检阅一下!”
看完了属于自己的物资,哪有不看一下属于自己兵马的道理?
这个逼还得继续往下装才行。
郭嘉却是露出一副尴尬之色,遗憾道:“回府君的话,咱宛陵县,除了一些巡城和守备的士卒外,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兵能让府君检阅。”
“啊?”
吴景闻言顿时楞了:“堂堂一郡治所,怎么会没有兵,你小子可休要诓我?”
郭嘉使劲的摇了摇头,道:“属下怎么敢欺骗府君,只是周府君在离任之前,怕吴府君来宛陵与其交锋,祸及百姓,在前几日,就已经将宛陵县南营屯扎的数千兵卒全部遣散归乡,他也是打算只身回返会稽老家,咱们宛陵现在真是没什么兵可以用了。”
吴景脸上的肌肉顿时僵硬了,犹如痉挛一般来回跳动。
“好你个周昕,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平白的将丹阳郡拱手让出来给我!”吴景气的咬牙切齿,愤声怒道:“临卸任了,还得给我下个绊,你等着,这事咱俩没完。”
郭嘉却是不慌不忙,劝解道:“吴府君莫恼,其实依属下来看,这事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吴景不满的转过头,瞪视着郭嘉道:“没什么不好?一座空的治所,连可用的兵将都找不出来,你管这叫没什么不好?”
郭嘉不慌不忙,为吴景分析道:“府君,您想啊,宛陵的兵将,那昔日都是周府君一手带出来的,周府君待兵如子,他们心中皆念其恩义,您用着也未必顺手,如今都遣散了,正好省却麻烦,咱丹阳郡别的不说,但若论招募精壮士卒,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府君既然已经正式接掌丹阳郡,那就不妨招募一支忠心于自己的精锐,这样日后,用起来也方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