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
按照自己的预想,刘繇此番接任扬州刺史,却是没有治所立足……自己大张旗鼓的派人将他接到可金陵城,他应该高兴的跟我呼朋唤友才对,最次也是拜个把子……怎么现在却板着这么一张大驴脸,摆给谁看呢?
陶商转头,疑惑的看向郭嘉。
却见郭嘉一边咳嗽,一边悠然的将目光瞅向别处,似是突然对金陵城外的山水风光,产生了浓重的兴趣。
“刘使君……您是不是听到什么绯闻了?”陶商心中泛起了嘀咕,出言询问刘繇。
刘繇重重的点了点头,道:“确实是听说了那么一件事……让刘某人很是窝心,不知陶公可否为刘某解惑乎?”
陶商将腰板一直,信誓旦旦的对刘繇道:“刘公想问什么话,但讲无妨,若是陶某知道的,必然是知无不言。”
刘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什么叫——拥刺史以令扬州。”
陶商脑瓜子上的汗“唰”的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他很是恼怒的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郭嘉。
郭嘉却是连忙摆手,然后再次指向了陶应,急道:“不关郭某的事,全是这小子说漏嘴的!”
陶商幽怨的看了看陶应,这小子……我特意让郭嘉领他出去历练一下,怎么鬼才也带不动啊。
自己的想法已经被刘繇所知,陶商亦是无奈,索性直接了当的跟刘繇把事情掰扯清楚。
陶商一把抓起刘繇的手,一边和他并肩向城内走去,一边道:“刘公,依照你的看法,如今在扬州境内,最为富庶的城池,当属哪一座呀?”
刘繇闻言愣了愣,茫然道:“自然是非金陵城莫属。”
陶商长吁口气,笑道:“既然如此,那您身为一州刺史,这刺史府自然就得建在扬州最豪华的地段!要不怎么能配的上您扬州刺史这闪亮的头衔?”
刘繇闻言哼了哼,没吱声。
“陶某已经在我的府衙旁边,为您修建了一座又大又漂亮的扬州刺史府,全是陶某个人掏腰包出资修建的——白送!就算是我孝敬给您老的上任礼物,刘公觉得陶某此举是不是非常有诚意?忠心大大的有?”
刘繇默默的看着陶商,多年的从政经验告诉刘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一座大宅子上的房契绝对不会白写自己的名。
“自古有一句话,叫做礼尚往来,不知道使君大人听说过没有?”
刘繇的眼皮子猛跳几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想让我怎么样?”
陶商闻言嘿嘿一笑,道:“刘公真是上道,宅子送给您住,您一下子就知道陶某一定是对您有所求……其实我也没什么大事,刘公任了扬州刺史,朝廷一定也为刘公配备了匹配身份的刺史公章吧?”
“公章?”刘繇不明所以。
“就是印绶……扬州刺史的印绶。”
刘繇顿时犹如被猫挠了一样,差点一蹦三丈高。
“你想要夺刘某的刺史印绶……你,你!陶家小子,你好大的狗胆!”
陶商急忙摆了摆手,道:“刺史大人放心,陶某绝对不会夺您的印绶……那是朝廷给您的,我怎么敢轻易夺取呢?……我借!”
“你……你……你借它干嘛?”
陶商摸了摸鼻子,笑呵呵的道:“我借它回去在我拟的公文上,盖几个红灿灿的大公章……行不?”
刘繇心中顿时奔过一万匹草泥马。
“竖子无礼!你这不是摆明了要架空刘某人吗?”
陶商的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样。
“刘使君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所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我又不是不还给您,盖完公章之后,我就把他送回到您的大宅子里,还是由您自己去保管……不过等到我有别的公文需要您盖章的时候,我得再问您借,虽然麻烦了一些……但刘公放心,陶某绝对不白使,你要吃要喝要穿要戴,我全都给你提供的明明白白儿的,对了……我最近还打算在秦淮河弄一些画舫,里面置办上一些江南本地最漂亮的姑娘,绝对是上档次的高级场所,一般人我不让他去,可是您若是要去逛的话,届时陶某一定不收刘公的台费,您看这交易如何?”
刘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