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时,便见典韦终于再也憋不住了,“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陶商被典韦的哭嚎声吓了一跳,差点没惊的尿裤子。
这厮的哭声,也未免太吓人了一些。
怎么感觉被猫挠了一样?
陶商一边无奈的拍着典韦的背,一边闻言细语的轻声安慰。
少时,方才见这个心思细腻的大汉停止了抽噎,勉强的回过了神来。
陶商见典韦冷静了一些,随即关切道:“典司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谁呀,把你给气成了这样,我帮你找人削他。”
典韦一脸幽怨的对陶商言道:“还不是吕布那厮……这匹夫,忒不讲究!”
陶商闻言有些疑惑,他上下打量了典韦几眼,心中冒出了一个令人颇为汗颜的念头。
吕布那王八蛋,他该不是把典韦强奸了吧?
迎着陶商疑惑的眼神,典韦憨声憨气的对着陶商将事情又解释了一遍,话还没等说完,典韦便又开始垂泪痛哭。
不过幸好陶商已经大致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长叹口气,再次拍了拍典韦的肩膀,安慰道:“典司马,你和夏侯将军奉命前来援助陶某,对我徐州军可算是有恩……吕布这王八蛋,居然敢欺骗陶某的救命恩人……这事不答应!”
典韦哭的梨花带雨,双目通红的看着陶商,抽噎着道:“那你还能怎么办?”
陶商自信的一拍胸脯,笃定的道:“你等日后的,陶某给你报仇去……我让吕布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不讲究!”
典韦压根就不信。
……
……
安慰过了典韦之后,陶商随即又前往张郃的帐篷,去看望这年处于青春期的督军。
处于青春期的男人,好斗、敏感,心灵上并不成熟,也不坚定,在遭受了挫折之后,很有可能会钻牛角尖,陷入一个又一个的思想怪圈之中。
陶商不忍心让张郃变成那副熊样,于是又来宽慰他。
张郃倒是没哭,不过却是一副死了爹的表情,郁郁寡欢,闷闷不乐。
陶商疑惑的坐在张郃身边,问他道:“儁乂将军,如何不去大帐与我等一同犒军?自己躲在这,发什么呆呢?”
张郃的面色很是愁苦,沉默了半晌,方才听他幽幽感慨道:“我已经没脸见人了。”
“没脸见人了?”陶商闻言不由疑惑:“这是怎么话讲?”
张郃长叹口气,慢悠悠的对陶商说道:“今日之战,吕布那厮给了某平生最大的一个耻辱……”
又是吕布?
陶商咧了咧嘴,心中暗道吕布真是好本事啊,他在战场上不但能杀人,还会诛心。
陶商又细细的垂询了一下,方知晓张郃的心结所在。
张郃年轻气盛,在河北之时,又常被袁绍用以比作年轻俊杰之首,日后可比颜良文丑。
这时间一长,张郃自然就是变的心高气傲,眼高于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