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猛心中有些疑惑,看赵云的样子,丝毫不见慌乱,再听他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的异常,这可绝不是能装的出来的。
若是换成平常人,只有这么点人马的话,断然不可能保持这般冷静,不尿裤子就已经不错了。
韩猛素知曹操与陶商这两个人都是诡计多端之辈,因此一时之间也不好妄自擅战,毕竟偷袭之事本来就存着几分危险,万一曹操在许昌之前的这段路上安置了重兵,而赵云乃是诱饵,稍有不慎,己方便是被反杀之局。
特别是赵云现在的表现实在是太自信了,胸有成竹,非心旷神怡者不能为之!这不是闹呢吗?真欺负我看不明白事啊!
除非这个人一身是胆,毫无所惧。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赵云突然又再次喊了一声:“我乃常山赵子龙也,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这一次的喊声,似乎比刚才更有些震慑力了。
李山对韩猛道:“将军,这赵云独身一人立于浮桥之上,且还是成竹在胸之相,丝毫不减慌张,这其中定然是有诈!将军你看他身后的林子,末将观察了好久了,那里面隐隐的飞尘四起,似乎是埋有精兵,说不定陶商和曹操早就在这里设好埋伏了,就等着赵云把咱们引过去了……”
韩猛重重的点了点头,犹疑道:“本将也是这个看法,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不妨先暂且撤退,别打不下许昌,回头反倒是被大将军怪罪,得不偿失。”
韩猛和李山计议停当之后,随即指挥兵马,一边防备赵云一众,一边谨慎的徐徐而退。
躲在密林中,看着袁绍军逐渐消失的身影,陶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少时,他从密林中走了出来,来到赵云的身边,拍了拍他的马头,道:“二哥今日真是辛苦了,今日能够吓退袁军,保住后方基业,二哥当记首功也,多亏了你临阵不慌,给了韩猛错觉。”
赵云闻言不由苦笑:“三弟这话说的,我哪有什么首功,不过是撞上了好气运,若是换成平日,他们真的杀将过来,我只怕也是只有逃命的份了,哪里还有闲心在这里领什么功劳,摆什么排场。”
陶商轻轻的摇头,笑道:“二哥这说的是什么话?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二人正说话间,却有金陵白马军的一名骑兵纵马而来,对陶商道:“太傅,咱们官道的后方有许昌的曹军正奔着咱们的这个方向前来?”
“曹军?”陶商听的一头雾水:“是谁的兵马?”
骑兵摇头道:“不知,只见其大纛上标着‘曹’字。”
“曹?”陶商疑惑的自言自语:“曹仁,曹纯,曹洪,曹休……都不对啊,这些人都在前阵呢?”
正说话间,却见一阵尘土飞扬,那支斥候口中的曹军以飞快的速度来到了陶商的面前。
领头的人赫赫然的是曹昂。
曹昂人虽然在许昌,不过却也知道了己方目下正和陶商联合的事情,这么大的战略方针,曹操不可能不告诉他。
但曹昂对陶商可没什么好印象,虽然他不曾见过陶商,不过事前已经看到了赵云的纛旗,也知道这些人是己方的友军。
眼见陶商在官道上,曹昂皱了皱眉头:“我乃曹司空长子曹昂,你是何人?缘何在此?”
陶商恍然而悟。